现在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他早就怂的不敢说话了。
在一边躲着瑟瑟发抖,只希望事情赶紧解决,他花些钱都没有问题。
三婶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一口,眉目一转,突然想起什么来,指着袭珍珠门口的兰花道:
“前些日子,有个老头过来,看好了袭珍珠的兰花,说要出大价钱买。这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还是亲戚,怎么就不能带着我们一起富裕?只想自己吃独食,袭珍珠,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们吗,对得起我们这个村子吗?”
三婶也不傻,知道自己理亏,如果再这么纠结下去的话肯定是自己吃亏。
她突然就想到了之前袭珍珠做的事情,所以就提起了银子来,想要把村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只是可惜,这兰花不像是山上的东西,可以说是大家的,这是人家袭珍珠自己做的营生,他们就算是看着眼馋也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到底也还是有些人想要跟着蹭一口肉吃,万一袭珍珠真的分出来了呢?
袭珍珠的表情依然很无辜,甚至有些好笑。
“三婶看我的兰花有人想要,所以眼热。连问都没有问过我,就想要来偷兰花?甚至不仅仅是偷东西,还放火烧了我家的房子?这样的话,村里的人以后就不要有什么营生了,否则不管做什么,三婶都会嫉妒去偷。偷不成,还会杀人灭口!”
本来三婶这话就没有什么依据,外人听着都觉得听不过去。
袭珍珠这么一点出来,邻里之间看着三婶的目光就不是嫌弃了,而是警惕。
村长尤其如此,想想自家的那些银子,可能被三婶知道之后也会被偷走,顿时就不敢了,喝道,
“庞氏!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是你看着羡慕,也不能去偷东西,甚至去杀人灭口啊!你知不知道,这拿到官府去,是要砍头的!”
三婶怎么不知道,不过她仗着的就是大家亲戚一场,就算是真的没偷成,袭珍珠总也不能把她告到官府去。
就算是袭珍珠想,姚奕衡也绝对会拦着,有了这个自信,三婶的底气就足了不少。
“我是她三婶!我拿点东西怎么了!再说了,大家都是亲戚,犯得着那么藏着掖着的么!”
“既然三婶不肯修缮祖屋,又不打算赔偿,甚至还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那就不要怪我了,”
袭珍珠的面色冷下来,看着三婶道,“明日一早,我就去镇上府衙,击鼓鸣冤。到时候让县太爷来听听看,是三婶说的有道理,还是会将三婶你打进牢狱!”
“你怎么敢!”一听这话,三婶的眼睛都瞪大了,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袭珍珠怎么会真的要和她去府衙呢?
姚奕衡呢,姚奕衡就没有说什么吗?
慌乱之间,三婶朝着姚奕衡看了过去,只见姚奕衡怀里抱着豆豆,神态一片漠然,甚至都没有看她。
三婶尖叫出声,“姚奕衡!你就这么让你媳妇把你三婶拉到府衙去吗,这是你一个读书人,一个小辈该有的样子吗?!”
“大伯已经给出了解决办法,可你不仅不肯接受,还百般辩解,甚至对珍珠口出恶言。为老不尊,那我和珍珠为何要顾忌你作为一个长辈的颜面?在你决定放火烧了屋子的时候,可曾顾忌过我和珍珠一丝半点?”
哪儿想着姚奕衡虽然是开口了,却没有一句是为了她的,反而是摆明了和袭珍珠在一个立场上。
三婶的算计一个个的落了空,眼下终于要作茧自缚的时候,她才有些惊慌。
这要是到了府衙去,这件事情这么多人看着,她逃都逃不了。
如果真的被关进去了,她的下半生就完了啊!
她有些想服软,然而看着袭珍珠的时候,却又觉得自己憋着一口气。
所以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在这个时候三叔不再藏着了,主动出来圆场。
“奕衡,珍珠,今天是你们三婶一时头脑发热,做了错事。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别闹得太僵了。我做主,房子回头我们给你修,这府衙……我们也不去了,你看行不行?”
三叔的话是朝着袭珍珠说的,他看出来了,姚奕衡根本就不在乎三婶会怎么样,只是袭珍珠在生气而已。
果然,姚奕衡没接话,只是将目光朝着袭珍珠看了过去,三叔会意,又跟着说好话。
“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不应该,不过好在人没事,这事儿以后也不会有了。珍珠,你看,你就看在你叫我一声三叔上,原谅我们这一次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