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目标人群,袭珍珠的打算非常明显。
“正好祖屋也烧了,虽然三叔答应的痛快,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拿钱出来修房子,我们也不能一直住在大伯家。所以我就想,能不能去书院附近租个房子,这样一来你去书院方便,二来我也可以顺便做生意。你看怎么样?”
她问出话的时候,多少有些紧张,在看见姚奕衡微微皱着眉头之后,就觉得更加紧张了。
去书院附近租个房子肯定是笔不小的支出,虽然她现在想的不错,不过到时候能不能顺利成功还是另外一回事儿。
她有些担心姚奕衡会不答应,或者会说她天马行空之类的。
而且,最让袭珍珠紧张的是现在姚奕衡还皱着眉头,似乎真的不太同意这个观点。
姚奕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气氛凝固到袭珍珠都想要说自己只是一时突发奇想的时候,他才终于开了口。
口气有些低沉沮丧,而且少见的叫了她的名字,“珍珠,我在想,我是不是亏待你了?”
这话说的袭珍珠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念头,她想得简单,回答的也就理所当然。
“没有啊,你怎么会有这个念头?我觉得挺好的,没觉得你哪里亏待我。”
不是在反驳自己的想法,也让她松一口气。
“三婶一直在为难你,李姑娘也时不时的针对你。如今祖屋也烧了,连个住处都没有。现在居然还要你操心家里的事,我一个男子,却要靠你养活。”
姚奕衡的话越说就越艰涩,最后抬头,“所以我在想,我是不是太亏待你了?竟然要你这般忙碌操持。”
哪里想到他居然是在在意这些事情,袭珍珠顿时就失笑。
“你居然在担心这些?那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嫌弃我一直抛头露面,甚至想法天马行空,不切实际呢。你说的这些的确挺烦的,不过,我并不怎么介意,也没觉得被你亏待了。”
袭珍珠对着姚奕衡笑起来,放松道,“我还挺庆幸嫁给你的,要不是嫁给你,指不定我娘会把我卖给哪个半死不活的肺痨啊病秧子啊之类的,说不定我现在就守寡了。不守寡也该守活寡了,你看你多好。”
她掰着手指头,竟然真的一件件数起他的优点来,“你勤奋好学,待人温和有礼,体贴温柔,又有责任心。对豆豆也没有一点儿不耐烦,还想要去科举改变命运,而且也没有大男子主义,长得比小鲜肉都好看。这么一想,我还觉得是我赚到了呢。”
虽说姚奕衡听不懂什么大男子主义小鲜肉之类,不过却知道这是在夸奖自己。
他本有些自怨自艾,听见这话却是面上通红。
盯着袭珍珠的笑脸,明知不该多看,却一点儿都挪不开目光,越看面上越红。
到了后期,自己都觉得有些面上发烫了。
袭珍珠自顾自地在那夸奖,说了好半天见姚奕衡没有反应,她也就转头看过去。
这一眼,就看着姚奕衡如玉般的面色泛着绯红,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羞色,着实秀色可餐。
袭珍珠一脸懵逼,不知自己是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他这个样子。
只是还来不及想出什么结果,自己就也在他那边灼灼的视线下心跳加速,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将之归类于自己终于能如愿以偿的兴奋,袭珍珠有些心虚地拉着姚奕衡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收拾完了,赶紧回去吧,豆豆还在等着呢。”
两人进屋开始就什么东西都没有碰,姚奕衡也不拆穿她显而易见的谎言,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手给捏紧了。
他有什么好害羞的呢,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本就该护着的人。
豆豆果真是还没有睡在等着两人,坐在大伯家门口,一看见两人牵手回来就迎上去,挤到了两人中间,一手牵住一个人,扬着笑脸道,“你们终于回来啦!”
一听这话,袭珍珠脑子又懵了一下,今晚……他们是不是还要同床共枕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