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姚奕衡说不会,她又觉得有些不服气,凭什么会放原主走,就不会放她走了?
为自己这种扭曲的心理发愁之余,袭珍珠又担心起来了。
姚奕衡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话了,是不打算回答吗?
就在袭珍珠觉得忐忑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人牵住了,死死地。
虽说心里觉得姚奕衡这种不说话只是用行动表达的想法的方式实在是有些太流氓了,不过袭珍珠还是被憋得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把自己的问题也就那么算了。书院距离家里的距离本来就不算特别远,就算是再怎么慢慢走,也走到了。
到了家门口,姚奕衡才算是把袭珍珠的手松开。
袭珍珠小心地将豆豆给接过来,抱回房间里安置好了之后,袭珍珠才打算出去收拾外面的东西。刚刚吃过饭之后就把同窗给送走了,饭桌上还一片狼藉没来得及收拾。
等袭珍珠安顿好了豆豆,才刚一出门,就看桌子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反倒是厨房那边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些水声。袭珍珠担心是家里进了贼,悄无声息地朝着有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
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听得出来水声格外的规律,不紧不慢的,不像是家里进人。
等袭珍珠撩开厨房门口挡着的帘子,看见的就是姚奕衡挽着袖子,神色十分认真地正在刷碗。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桌子大概是姚奕衡收拾的。
姚奕衡听见声音微微回头,看她问道,“豆豆睡了?”
袭珍珠点头,主动过去帮忙,道,“你把东西放在那我收拾就行了,你也在书院念了一天书,挺累的,收拾这些干什么。”她在家里就看看花看看草的,总觉得自己清闲得有些良心不安。
却不想,姚奕衡听见这话就笑一声,颇为无奈道,“我在书院就只是坐着念书而已,有什么累的?倒是你在家里收拾东西,都忙了一天了。招待的又是我的同窗,我来帮帮忙也是应该的,家事本就是该你我一起做的。”
两人也没再让什么,倒是袭珍珠听他说话觉得格外的意外。片刻之后,只是唇角含笑,过去刷碗。其实本来也没多少,两人一起动手效率快了不少,等收拾完洗漱完的时候,姚奕衡自动自发地就进了他之前睡的屋子。
似乎是已经走的习惯了,看着袭珍珠在豆豆旁边躺下,姚奕衡也走了过去,收拾收拾,便在豆豆的外侧躺下了。不消片刻,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便都传了出来。
实际上,谁都没睡。
袭珍珠知道姚奕衡没睡,姚奕衡却不知道。两人心里各有各的事情,都有些睡不着。
袭珍珠惦记着的是明天去见院长的事情,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院长满意。
而姚奕衡担心的……却是他如今的这个行为。
之前睡在这里是豆豆要求不得已的,现在豆豆已经睡了,按理来说他没什么睡在这里的理由。不过自己就这么偷偷过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袭珍珠觉得厌烦。
殊不知,袭珍珠已经把这个当成了理所当然,完全都没放在心上。
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袭珍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梦里也是书院院长的她有些头疼,捂住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