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常玉和李贤之外,姚奕衡对别人的时候从来都没有那么多话,被调侃了也就只是笑一笑,并不多言。好在其他的学生也知道姚奕衡这点,也没有多为难的,只是有的外向一些,和袭珍珠打个招呼,或者逗一逗豆豆,倒是也是和乐。
不过,还是有人在书院门口堵着等着欺负这一家子的。
比如说,现在正在书院门口得意洋洋的常玉。常玉知道自己今年是考不上的了,所以比起很有希望的姚奕衡,和冲一冲就有希望的李贤,他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孩子一样,每天和袭珍珠一起玩的开心着呢。
在书院门口张开胳膊一拦,常玉得意洋洋地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距离书院开始上课还有一会儿,学生们都在三三两两地说话,常玉在门口堵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就都只是打个招呼便过去了。
独独不让姚奕衡过去。
常玉摸着下巴端详着袭珍珠,看了一会儿一扬手,道,“这姑娘长得俊俏,放行了!”
袭珍珠也是贪玩,对着常玉道,“谢放过!”便抱着豆豆过去了,在书院里头笑得眉眼弯弯地看着姚奕衡。
姚奕衡颇为无奈,若是换了往常常玉这么胡闹,他肯定是会觉得恼火的。可也不知怎的,有袭珍珠在后头笑着,他嘴角也微微扬起,并不觉得不悦,只是开口问,“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常玉仰着下巴重复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我怎么不知道这路什么时候是你开的,树什么时候是你栽的?”
严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的时候,常玉保证,他看见了姚奕衡唇边的一抹笑意。姚奕衡对着他身后躬身行礼,“先生早。”
袭珍珠亦问了安。
常玉僵硬地转身,面上带着笑的同先生道,“先生早……这不是和姚兄开玩笑呢么,先生不要当真……我们就只是说着玩的,是吧姚兄?!”
好在姚奕衡这个时候没有再做更过分的事情,含笑应是。先生也是习惯了常玉如此,当真没有过多追究,只是让他们不要胡闹。等先生走了之后,常玉免不了和姚奕衡再打闹一番,闹着闹着,就差不多到了快上课的时辰了。
往师娘院子去的路最近袭珍珠走的驾轻就熟,自然也不用人送。目送着姚奕衡进了屋之后,袭珍珠领着豆豆就往师娘的院子走,却没想到,正走到要转弯的地方,就碰上了个不是那么想碰见的人。
张遇。
没来由地在脑子里想起来个词儿,叫阴魂不散。
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毕竟还是同窗,袭珍珠还得笑吟吟的和他打招呼。比起她的客套,张遇就要热情多了,“袭姑娘,这么巧。你是要去看师娘的么?”
袭珍珠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条路就往师娘的院子去,别的地方不通,她可不就是去看师娘的。
……等会儿,不对劲。
既然这条路不通别的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张遇的?
难不成,也是去看师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