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两个孩子总觉得像是看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师娘不忍心让他们不高兴,就算是陪着袭珍珠胡闹了一次。袭珍珠是千恩万谢的,才带着豆豆回家做饭去了。在回家的路上,袭珍珠也千叮咛万嘱咐豆豆,千万不能和姚奕衡说起来。
豆豆问清楚了是要给姚奕衡惊喜之后,也就认真的点了头。
所以姚奕衡回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格外开心的袭珍珠和豆豆,却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开心什么。不管是怎么问都不肯说,吊足了姚奕衡的胃口。
甚至第二天的时候,这两个人还要接着和他一起去书院,说是要找师娘。姚奕衡总觉得不对劲,可问又问不出结果,不问又觉得好奇,他叹一口气,只觉得自从有了袭珍珠之后,好像豆豆都被带坏了。
以前至少豆豆是会和他说发生什么了的。
这一上午依旧是在师娘的身边做裁剪的工作,师娘到后来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了,换了她做也就是一个时辰的事儿,可这都一上午了,才弄完了一半。若不是因为袭珍珠太执着,师娘都想和袭珍珠说要不然她来做算了。
因为太过于专注,这次袭珍珠和师娘都忘了时间,抬头看的时候,眼看着姚奕衡就要下学了,袭珍珠却连饭都没准备。她哭丧着脸正打算赶紧往家里跑两步,却被师娘给拦住了。
师娘看着有些无奈,袭珍珠这么拼命的为了做一件衣裳,也不知道是应该夸奖还是应该怎么样,“别回去了,我找个人去和你们先生和奕衡说一声,让他直接过来吃饭吧。正好,你也能省些时间,再做一些。”
袭珍珠有些不好意思,“可……这太麻烦先生和师娘了。”人家好不容易享受下二人世界的温存,她和姚奕衡就这么来打扰,想想都过分。
更何况,本来就是她应该回去做饭的,结果自己忘了,不应该让师娘来承担这个后果。
师娘压根就没跟她客套,虽然名义上是和她商量着来,不过刚说完,就叫了个小书童去通知了,根本就没有理会袭珍珠的拒绝。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袭珍珠又多了一些时间来裁剪布料。
经过了两天的折磨,她总算是有所进步,至少裁出来的布料已经能勉勉强强的看出来是个衣裳的形状了。好歹是进步,师娘看着也不能打击她,只能顺着夸奖。
袭珍珠的衣裳还没有裁完,正对着那些布犯愁的时候,先生和姚奕衡就回来了。她忙把那些布料都仔仔细细地收起来,生怕姚奕衡看见一点儿。她帮着师娘把饭菜端上桌,然后有些抱歉地对着先生道,“如果不是我今天中午忘了回去做饭,就不用打扰先生和师娘了。”
在家里的先生显然要比在学堂好说话的多,也因为袭珍珠没事儿就来陪师娘说话,所以他大度地摆摆手,“你不用放在心上,你这也不算是什么打扰,就是多加三幅筷子的事儿。”
“要是真的儿说起来,这事儿应该怪我。”师娘将话接了过去,笑着看袭珍珠,道,“还是我拉着珍珠说话,要是我早点放珍珠走的话,也不会委屈奕衡到这吃饭来。”
“能和先生师娘同桌而食是我的荣幸,何来委屈。”姚奕衡将话接了过去,几人这来来回回的一说,也就没有什么尴尬的气氛了。
先生在家里并不吝啬自己的赞赏,对着袭珍珠把姚奕衡好一顿夸奖,甚至直白地表示,觉得姚奕衡应该这一次能成功地参加科举,就算是不中状元,也能榜上有名。
做学问的事情袭珍珠不懂,不过听着人夸奖姚奕衡就觉得欢喜。千恩万谢地谢过了先生,看着姚奕衡的目光也有喜色,惹得姚奕衡时不时地红了耳尖。
师娘看着有趣,也总会跟着打趣两句,后来姚奕衡的脸干脆就红了。
等到先生和姚奕衡都离开之后,袭珍珠哄着豆豆出去玩,自己就又钻进了师娘的房间里面开始研究裁剪衣服的事情。好在有了之前的积累,剩下的事情做的也算是能快一些,终于如愿以偿地在姚奕衡下学之前把衣服的大致形状给裁完了,就剩下缝制了。
缝衣服这事儿说难不难,袭珍珠记得自己之前缝过袜子,应该是差不多。说简单也不简单,裁剪完的布料那么多片,她到时候能分得清就已经很艰难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已经到了该归去做饭的时候了。
袭珍珠谢过师娘,保证自己做好了之后肯定会来给师娘看看之后,就领着豆豆回去了。豆豆都好奇一下午了,出了书院门就眼巴巴的看着袭珍珠,问,“娘,豆豆的衣裳做好了吗?”
他咋看着觉得和自己穿的衣裳好像不太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