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舍不得!你全家都舍不得!
如果刚刚还觉得得过且过就这么算了的话,现在袭珍珠已经彻底恼了,这什么人啊,怎么为了自己的目的谁都能乱说?
小六监测到袭珍珠的战斗欲望蹭蹭蹭地往上涨,一句话都不敢说,准备看着袭珍珠手撕眼前这个心怀不轨的中央空调。
最开始是觉得张遇和姚奕衡的关系应该不错,撕破脸了总有些尴尬,更何况对于姚奕衡的人缘也不好。不过,这些天下来她算是看出来了,姚奕衡当朋友的也就是李贤和常玉,没别的人,自然是不用担心。
更何况,现在流言蜚语已经到了师娘会和她提点的地步,更不用说是别人了。这也就是姚奕衡相信她,要是换了别的人不相信她,早就揪着她问八百遍到底和张遇有什么关系了。比如说很担心的师娘,一想起这个袭珍珠就窝火,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念头一起来,袭珍珠就再也没办法装着和和气气的继续下去了。袭珍珠双手环胸,看着张遇,冷笑了一声,回应道,“这就不麻烦张公子了。簪子贵重不贵重不重要,重要的是夫君的一番心意。张公子如果有那样的心情,还是找自己娘子比较好,这总勾搭别人的娘子,说出去有些不好听吧?”
既然撕破脸了,袭珍珠也就没有什么好给他留情面的了,“就算是张公子风花雪月惯了不要名声,我和奕衡还要好好过日子。张公子有这么多吸引小姑娘的法子,还是用在其他人身上吧。”
话说的虽说不算伤人,可也是明明白白的把张遇的心思摆在面子上了。
哪儿有姑娘是这个样子的,顶多红一红脸骂一句登徒子罢了,还是第一次看见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在面子上的,张遇的脸色都黑了。
家里虽说算不上是有钱有势,却也自认要比姚奕衡好得多,张遇看见过那么多女人,哪个不是见钱眼开的?他的态度都已经那么明显了,本来以为是袭珍珠看不懂,他还打算再暗示,却不想人家是听懂了,却不愿意。张遇什么时候碰过这种壁,更何况还是一个之前名声并不怎么好,出了名的贪财女人。
张遇微微的眯起眼睛来,看着袭珍珠的时候不再是那副伪装出来的温文尔雅,而是有些狠戾,“袭珍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好的和你说话,给你买东西,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爷走。别拿娇拿的太厉害了,到时候什么都没有了,再看着那个一无所有的姚奕衡哭!”
这就算是撕破脸了?袭珍珠在心里嗤笑一声,实在是看不上张遇的这个样子,她双手环胸,挑挑眉梢,毫无俱意,“拿娇?张公子还真是误会了,张公子家里是有钱有势,可惜,不是谁都得奔着钱奔着势力去的。奕衡算不上一无所有,科举的时候若是能拿个好名次,我想,也不会比张公子差到哪里去吧?”
张遇最不想听见的就是这个。他去到什么地方都得有人讨好,唯独在书院里,那先生古板又迂腐,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反倒是格外喜爱姚奕衡。张遇不愿落人下风,和先生私下也走动过,却没有想到,居然直接被先生给赶出去了!
自那之后,他最厌恶的事情就是有人把他和姚奕衡放在一处比。之前去姚奕衡家也是想要看看传闻中姚奕衡的媳妇儿是有多么不堪,回头好笑话姚奕衡,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能一眼就看中袭珍珠。
本以为很容易就能拿下,结果过了这么长时间,连一个女人的眼里都是姚奕衡,让他怎么能忍!
“袭珍珠,你别怪我没警告你。你现在乖乖的,我们有什么话还能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也能给你。喊声爷,离那个什么姚奕衡远点儿,你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吃香的喝辣的,比你现在的日子过的强。”张遇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来,有一种不惜一切代价的疯狂,“要是你再这么不听话,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谢谢张公子提醒,如果我和奕衡有了什么意外,一定会先和官府说张公子今天说的这些话的。”袭珍珠淡淡地笑着,内心里却在瞄着附近有没有什么能用来防身的东西,她总觉得一会儿张遇是绝对不会这么放过自己的,“不过,恐怕张公子给的那些,我是无福消受。张公子还是回家去找你的娘子吧,应该已经等你很久了。”
“不知好歹!”
张遇低声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说谁,他看着袭珍珠那张他垂涎已久的脸,突然一个念头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