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生却一摆手就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你不用说话,你是个好学生,我这个做先生的,很为你骄傲。”
相比其他的那些人来说,姚奕衡实在是太优秀了,就算是庇护着又能怎么样?喜欢就是喜欢,至少他坦坦荡荡,不用背地里来。
先生想的是坦坦荡荡,却有人觉得不愿意了,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韩城,“先生,你这样有些不公了吧?!”
他本来就觉得姚奕衡在先生的面前备受重视,本就觉得不甘心。现在先生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庇护,他怎么能忍?太偏谈了些!
先生早就看出刚刚是他挑事,现在又看着韩城出头,已经是觉得对这个人十分不喜了。平日里就好高骛远,从不肯脚踏实地,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说他不公?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里不公了,“哦?有何不公,你倒是说说看。”
韩城这个时候自然是有理有据的,他背景雄厚,课业上自认也不输旁人几分,虽说算不上是拔尖,但好歹也是中上游。平日逢年过节家中定会给先生和书院送礼,虽说先生不收,可情意也在。
他姚奕衡做什么了?
凭什么被优待?
韩城瞪着姚奕衡,“姚奕衡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先生又说了为人要公正公平,为何要偏袒?”
先生却摇摇头,显然是对韩城的说法并不认同,“公正公平是自然,只是喜恶乃是人之常情,有更亲近的也是自然。只是庇护,并未偏袒,若是奕衡有错,我也自会责罚。”
他是喜欢姚奕衡,却也没有喜欢到失去底线。不过,他也相信姚奕衡不会给他添麻烦。
韩城的眼睛都红了。说是这么说的,可谁知道既然都已经说了会偏袒了,到时候会不会真的在错误的事情上也庇护姚奕衡?
韩城梗着脖子不愿意,“学生不服。”
先生看着韩城现在是一百个不顺眼,听见他这么说了,知道有不少人的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干脆就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开了口,“既然你不服,我便说给你听听。众人中,谁的课业一天不落?谁在无请假时从未缺席?又有哪人日日对答如流,鲜少出错?”
这事儿倒是有目共睹的,不过就算是这样,韩城也还是一样的不甘心,不过就是课业上好些,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韩城依旧是那副不服的样子,看着先生也没了平时的畏惧,满脑子都是以后姚奕衡得到了先生的庇护之后是什么样子。现在就已经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了,以后还了得?
韩城道,“课业之上,人各有天赋,以此定论,学生认为不公。”
实际上真的是冤枉,姚奕衡并没做什么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事情,只是平日里不太喜欢与他们交际来往罢了。
先生却是看着韩城越来越不顺眼了,毕竟是自己看好的学生,却被人这么百般挑刺,他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所幸姚奕衡并不是只有这一件事情拿得出手,“好,我们不算课业。日日归时打扫学堂是何人?次次主动除雪是何人?你可曾做过?”
这话说的也是真的,但是韩城就是有种不愿意接受的感觉,“这,先生不能被这等小事收买!”
先生看着韩城的时候已经越发的不耐烦了,“你们连这等小事都不肯做,还说我被收买?”
虽然说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是小事聚在一起,就变成了大事了。
先生还能耐得住脾气好好和韩城说话,袭珍珠却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人也不知道还要点儿脸不要,不甘心就坦坦白白说出来,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袭珍珠嗤笑了一声,瞥了他一眼,“韩城公子,嫉妒就是嫉妒,何苦找那么多的理由。你无非就是看奕衡被先生重视,你却不被先生放在眼中。”
被戳中了自己的心思,韩城看着顿时就有些面色不好看了,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只能下意识地驳回了一句,“你别胡说八道,一个女人,来搅合什么?”
嚯,这人不仅眼比天高,居然还性别歧视?袭珍珠在心里撸袖子,她今天不骂韩城就跟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