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碰巧,常博也不用专门拦着跟我说这一句吧?”郝义洪也是心神大乱道。
如之前席国邦所言,他俩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些牛鬼蛇神、卜卦占言,可现在这事情实在太巧了,真如那常博所言今晚不宜出行,简直超出了两人的认知。
“你是说,这可能不是巧合?”
席国邦一听这话不禁打了个冷战,选择性无视了身边一头雾水的医务人员大声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如果那常博真能看出人以后的命运,这简直就跟神差不多了啊!真的有人可以预知未来吗?”
“老席你冷静一下,先别管这些事情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你的病给治好,等下去医院检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其他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讲也不迟。”郝义洪看着神色激动的席国邦安抚道。
要说这件事对他俩虽然都有不小的冲击,但他到底因为经商,多多少少对这种事也有所耳闻,甚至有时候就算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但为求心安还是会走个过场,是以他对这件事其实已经相信了,他现在的震惊大多都是因为这件事是被常博算出来的,那常博不过才二十出头,竟然都有如此深的道行,单凭一个人的面相就能看出来这人今后的命势不成?!
“嗡--”
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思绪,郝义洪听出来声音是席国邦身上传过来的,便从上衣口袋里将手机掏了出来,看清楚来电显示后道:“老席,你儿子大来的电话。”
“你接一下吧,估计我受伤的事情传到他那里去了,你跟他讲我没什么大碍。”席国邦虚弱道。
“小衡,我是你郝叔啊,你爸刚才摔了一跤,磕在台阶上了,已经叫了救护车,我们正在去中心医院的路上,要不了多久就到了。你和你妈要过来?好,我们到医院之后给你发个具体位置,你俩路上慢点。”郝义洪挂了电话跟席国邦说道:“你儿子要和嫂子过来呢。”
“来就来吧。唉......”席国邦还处于一种世界观被颠覆了的状态,一脸呆愣道。
郝义洪见他这幅神不守舍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一路相对无言地到达了市中心医院。
这个时间医院大部分医生都已经下班了,只有上夜班的医生还在,但因为来人身份实在贵重,加上之前也给市中心医院这边打过招呼了,是以刚一被抬下车就围上一群人,带领着往各项检查室做检查。
不过多时,之前在电话里说要过来的席衡赶到医院,身边还跟着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士,正是席国邦的妻子,龙城大学的教授苏燕梅。
苏燕梅和席国邦差不多大,只是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气质温文尔雅,一看就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只是现在也是一脸焦急地刚一看到郝义洪就问道:“老洪啊,我老公、我老公他怎么样了啊,伤的要紧不要紧啊?”
郝义洪也是一脸担忧道:“现在各项检查结果都还没出来,不过应该还挺严重的,老席之前动都动不了了,听那医生的语气,怕是伤到了椎骨,股骨头可能也有骨折,应该是要做手术的。”
“郝叔,我爸今晚不是跟你一起去参加什么慈善晚宴的吗?怎么会突然出了这种事?”席衡一听这话也是有些冲动道。
“小衡,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你郝叔说话呢?真是没大没小!”那苏燕梅见儿子语气不是很好便出声责怪道,又忍不住神色担忧道:“老洪,你刚说的什么伤我也听不大懂,只是最近有一件大事,老席为这事都准备好一阵子了,你说突然出这事,要是......那可如何是好啊,老席的性子肯定接受不了的啊!”
郝义洪一听这话也愣了,苏燕梅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他原本还没往这方面去想,之前也确实听说席国邦一直在为这事走动。
“嫂子,你别担心,我这就让市中心医院最有资历的骨科医生过来准备给老席做手术,一定让老席安安全全的做完这个手术,你别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老席不会有事的。”郝义洪安抚完泫然欲泣的苏燕梅,便朝着那群神色严肃的医生走去。
“郝董,我们几个人讨论了一下席先生的伤情,说实话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即便是我们医院各个科室的主任医师过来,怕是也没多大把握能成功完成这台手术,保命可以,但怕是会留下后遗症啊!”那几人也是神色万分紧张,觑着几人的脸色战战兢兢地说道。
“竟然这么严重?!可是老席只是摔了一下,怎么会严重到要留后遗症的地步啊?!”几人闻言皆是一脸震惊,郝义洪更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郝董,我们真不是在危言耸听,那股骨头骨折的位置本就不容易手术,加上椎骨更是直接连接到神经中枢,稍有不慎就会瘫痪、半身不遂啊!”那几名医生更是汗如雨下,急忙解释道。
正在众人皆是一脸严肃时,席国邦也躺在病床上做完各项检查被人推了出来,脸色也是一脸灰败消沉,显然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之重。
“老席,我给常博打个电话让他试试吧?!他说不定能有办法救你!”郝义洪开口打破了众人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