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汉德对习武之人的事情知之不少,他父亲就是从小习武,所以对他在这方面也多有要求,但是他从政之后事情太多,根本分不出来精力修炼,所以现在也不过堪堪达到了三级武者的实力。
但三级武者在常人眼里依然是不可超越的存在了,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但出手却迅猛的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只能说明这位同为习武之人,且境界远在自己之上。
“干嘛突然之间这么凝重啊,别拱手了,快带我们去看任老头,你不是说他现在都下不了地了?”闫为民见常博一招就让任汉德心服口服,心里便也放了心,不必再让自己多费唇舌解释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唉,我爸他想冲击一级武者,但是失败了,内力将自身的经脉都冲坏了七七八八,才变成现在这样的。”那任汉德说到这也是声音发涩,显然对自己父亲的情况很是担心。
“任老爷子可真有胆气,竟然想强行冲击一级武者。”常博咂舌道。
这修炼之事向来讲究明悟和积累,简而言之就是你就算积累到一定程度,但是没有那丝明悟也是不成的,若是想强行进入一级武者,可不就是得受到反噬吗?
“唉,我爸他从小习武,到现在70的高龄,但却迟迟突破不了那个境界,他为此没少烦心,说自己愧对于先师的教导,所以......”任汉德也没有因为常博说的而不满,只是叹气道。
这说的轻巧些就是没少烦心,说的重些就是已经生出了心魔,修炼之道最忌讳的就是这般,若是一直钻牛角尖,只会将逼到无法挽回的境地。
“听你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很严重了,幸好今天将常医生请了过来,不然我对你们说的这些算是一窍不通啊,看了怕也只能干瞪眼。”闫为民在一旁叹道。
说罢便向常博正色道:“常医生,不知汉德所说的这种情况你有把握医治吗?”
“只是听任先生一面之词不好判断,还是等一会儿见到任老先生再说吧,不过一般情况下应该是没问题的。”常博沉吟一会儿道。
常博其实心里是有很大把握的,但凡事无绝对,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都不要先将话说出口,是以他还是斟酌了一下语言。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爸在楼上休息,二位随我来吧。”任汉德一听这话心里也有些激动道。
说着便带着二人走到一间屋子门口,推门进去之后便看见屋内有位看着像是三十多岁的少妇,以及床上半躺着的一位老人,头发花白,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严老头,你可算来了,这位是......常小兄弟?”那老人见来人之后眼睛咻的一下亮了起来,多了几分生气,先是招呼了一声老友,看到常博的那一瞬间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惊喜道。
这老人竟然是常博应秋雨岚邀请的那一天,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个上手切磋的白发老者--任老。
闫为民和任老也算是相识数十载,见到对方这幅心如死灰的作态心里也是一酸道:“任老头,我说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做什么啊,事情不是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吗?”
“唉,严老头,实不相瞒,我知道自己没几天日子好活了,你医术虽然十分了得,但是治的都是寻常疾病,我这是习武之人修炼失败之后才导致的,你怕是也无能为力啊!”任老叹气道。
“我是对你们那什么修炼之事一窍不通,但是我身边这位常医生可是你的同道中人,他说不定会治得了你这病呢!”闫为民气道。
“常小兄弟?”
任老闻言眼中一亮看向常博,但旋即摇头道:“我这也不是真的没有办法治,需得找到一位一级武者冒着动摇根基的风险,将我全身受损的经脉修复,否则便是神仙也难治好,可是又能上哪找这么一位愿意拼着自己实力大损的代价来给我治疗呢?”
任老这一番话说的也不无道理,一级武者本就可遇不可求,上次交手时常博虽然实力不俗,但他能感受到对方也就是和自己水平相当的境界,和一级武者还有段距离,又怎么救得了他呢?
“任老先生,我可是不喜欢听别人对我医术的不信任哦。”
常博闻言却是笑了一下,径直走到任老身前,抽出右手便将三指搭了上去,查探脉象道:“您老先别急着下结论,让我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再说,说不定我能治呢?”
“那......好罢,那便劳烦常小友了。”任老还想说什么,但见常博已经神色凝重地查看起自己的脉象,便也不再多言。
任婉锦,也就是那名站在任老身边的三十多岁的妇人,见这个年轻人不由分说就上前抓着自己父亲的手来号脉,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气,眉头一皱,但还是没有发作,只跟着众人都静静看着常博,等待结果。
常博摸完右手的脉象又摸了左手,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后,眉心有些微皱将手收了回来,在一边盯着看的闫为民忍不住问道:“常医生,任老头的病能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