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锦,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刚才肯定想说常医生的不是,幸好没说出来......我的姑奶奶,你脾气以后能不能收一下?现在是咱们有求于人,你自然得好言好语的待人家,要是随意对人家发火,万一惹得常医生不高兴,直接撂挑子不敢了,咱们可上哪再找一个能救咱爸的医生啊?”任汉德苦口婆心道。
这任汉德果然是被任老爷子教养的极好,同样是身居高位,那唐策青就是一副目中无人之态,丝毫不知道尊重人这几个字怎么写,但是这任汉德却是对待常博一直都是彬彬有礼,态度十分恭敬。
可能也有一部分脾气好的原因,总之任汉德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绝对不是纯靠那位大人物的提拔,他自己为人处世也是十分的优秀,要是那唐策青能有任汉德一半的觉悟,也不至于现在还被那怪病折磨的死去活来,造孽啊。
“哥我知错了,我以后说话一定三思而后行,会收敛一下脾气的。”任婉锦闻言也是感觉到十分的后怕,若是自己刚才将内心的不满脱口而出,那后果可真是不敢想啊。
要是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掐灭了自己父亲生的希望,怕是连哭都没地哭去了!
“巫老,涉及到家父的事我们兄妹俩难免有些激动,让您见笑了。”任汉德突然跟在一旁静静站着不说话的巫老赔了个不是。
方才只顾着为常医生的话激动,差点怠慢了这位专程从首都赶来为自己父亲诊治的巫老,真是太不应该了。
“任先生不必如此,任老爷子教子有方,若是见到任先生这么明事理也会很欣慰吧!老夫一把年纪,不在意这些虚礼,还请任先生放宽心好了。”巫老哈哈大笑道。
说罢便朝任汉德微一拱手道:“看来任老先生的病已经有眉目了,既然如此,老夫也不便多留,那位的身体近来也不是很好,老夫先行告辞,希望任老先生的病可以有所好转。”
说罢便直接消失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一直放在桌上的,巫老带过来的药箱。
任汉德和任婉锦原本还想挽留一句,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亲眼目睹了一场“大变活人”,当下惊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哥,我、我眼睛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巫老、巫老怎么直接消失了?”任婉锦磕磕巴巴的问道。
“那位巫老可不是什么一般人啊,不说这个了,赶紧让人订机票吧。”任汉德含糊其辞道。
他却是再清楚不过,能成为那位大人物的私人医师,这巫老的身份自然也非比寻常,而且观其言行,一把年纪却不见丝毫老态,又对武林之事知道的身甚为清楚,显然也是一位功力深不可测的同道中人。
“哼!黑市拍卖行?”
正在任氏兄妹准备着手办接下来的事情之时,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在十几米开外的一棵树上,藏匿着一位黑衣人,这话就出自他口,语气十分森然。
这人身量甚高,却不十分壮实,反而有几分消瘦之感,眼眶深凹,眼神十分阴霾,一身黑衣衬的暴露在外面的肤色更加惨白,站在枝繁叶茂的树枝上十分游刃有余,像一只黑夜的猫,悄无声息的盯着远处的猎物。
“这老不死的终于要完了,老老实实等死就是了。”这人幽幽说了这么一句话,旋即手摸向耳里塞着的微型电话道:“三号三号,听得到吗?让人在香港准备好,做的彻底点,别留什么后患。”
“收到。”
香港位于南部,幅员辽阔,周围拥有诸多岛屿,人口众多,在那场战争之后便被化成自由行政区,高度自主,经济繁荣,吸引了不少海外的集团企业钱来驻地投资,同时也因为“购物天堂”的称呼,被大陆人誉为最适合旅游的城市之一。
这里各种文化互相渗透,形成一种特殊的文化经济体系,香港科可谓是寸土寸金,因为人数过于庞大,土地十分昂贵,人人都在为能在香港拥有一套房而奋斗,生活节奏快,但上层社会手里拿捏的也是最顶级的资源,站在金字塔的顶端,睥睨众生。
“哇,下面那个城市就是香港吗?”
常博坐在头等舱的座椅上,目光看向窗外,不由自主的被下面那片在几千米的高空都看得到的城市吸引住了眼球,看着旁边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大海,离得越近就越能看得清楚这片土地上矗立着的各种摩天大楼以及各种标志性建筑。
常博身为修真者的感觉自然要比普通人更加深刻,他隐隐察觉到有一股恐怖的气息萦绕在这片土地的周围,丝丝入扣,像是这座城市的心脏一样,一呼一吸之间让人为之震颤。
常博只觉得自己如沧海一粟般渺小,对这个城市的好奇也是前所未有的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