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就这么年轻,医术厉害谁信啊,害我妈这么担心,真是烦死了!
“臭小子,妈一直都跟你说,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熬夜熬多了会出大事的知不知道?”任婉锦闻言也是松了口气,嗔怪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念叨道。
想来自己儿子年纪轻轻,既然他说了不太妨事那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病吧?
“卓夫人,我看着令公子的病不像是普通的偏头痛。”常博仔细盯着卓安的脸色看了一眼道。
“常先生?你是说?”任婉锦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这人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要吓唬我妈好不好!我才二十多岁能得什么病!”卓安看着自己母亲一惊一吓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对着常博说的话也夹杂了一些火气,任何人都不会想听到自己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的,卓安也不例外。
“安安,你怎么说话的?!还不快住口!”任婉锦见自己儿子竟然跟常博用这种语气说话,不由得大惊失色,她一直都记着之前任汉德对她说的那一番话,而且自己虽然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但也知道自己父亲和兄长应该都比普通人要厉害许多,就是他们都对常博态度十分恭敬,自己自然也不敢托大。
“婉锦,发生什么事了?安安做什么事惹到你了吗?”任婉锦刚呵斥完自己的儿子,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身形高大,一身正装穿在身上就跟模特似的,显得人很是精神,面上也不见有太多皱纹,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身上更是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久居上位者的气势。
这人大阔步走到众人跟前,先是对着自己的夫人笑了一下,旋即便看向卓安,佯装严肃道:“安安,你不看看你妈妈最近这段时间都累成什么样子了,不好好伺候着就算了,竟然还要惹她生气。”
“爸,我哪里敢惹妈生气啊,我刚才也没说什么吧?我觉得情况没有常先生说的这么严重,便说了一句,谁知妈就怪我了。”卓安满腹委屈,要说自己也是不想让自己母亲担心,而且哪有人上来就说自己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他不发火就是好的了。
“安安!不许再胡说了!”任婉锦见自己儿子竟然还“控诉”起了常博,不由得更是气急,更加焦急的呵斥道,竟是真有些动怒了。
任婉锦这么胆战心惊的也是因为太过于在意自己的父亲,她一想到身边这位可能是唯一一个能救她父亲的人,就情不自禁的对其恭敬有加,生怕有什么话说的不对,惹得他不快,万一脾气上来了,真撒手不管了......
任婉锦越想越担心,竟是直接伸手一把拽过自己的儿子喝道:“快,跟常先生陪个不是。”
“卓夫人不必如此,我这是第一次过来香港,想自己一个人先四处看看,你们不必管我,等到晚些时候我给你电话。”常博见状不由得很是尴尬,看了一眼很是不服气的卓安,便跟任婉锦道了声别,抬脚就离开了。
真不是他因为卓安那两句话生气,他哪里至于这么小心眼?只是看任婉锦那架势,怕是非要让自己儿子恭恭敬敬的陪个不是才罢休,常博实在不适应被人这么小心翼翼的供着,毕竟那卓安也没做错什么事情。
而且这次来香港,他也是抱着要好好转一圈,见见世面的想法过来的,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去到晋宁以外的地界,还是很好奇和激动的!
“常先生......”任婉锦没料到常博竟然说走就走,虽然走之前也看不出什么生气的样子,但心里还是有些叫苦。
原本想着出声挽留,但是又一想万一留下来更糟岂不是更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也不知道卓安怎么就这么冲动,平时他可是最懂事的啊!
“妈,你怎么了?我刚说错什么了吗?”卓安见自己母亲脸色十分不好的样子也是万分焦急道。
“婉锦,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我怎么看不懂?那年轻人谁啊?架子居然这么大!”卓维在一旁看得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看着常博说完一句话就走,心里也是有些不满道。
卓维所在的卓家,可是香港最初一批大家族中地位十分高的一个,尽管不是最最顶级的那一个,但其地位也远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到的,他现在身为家里的掌权人,身居高位久了,见过的人哪有对自己不恭敬的?就算不在香港,旁人见了也是要给很大的面子的,那年轻人竟然对自己家里人这么不敬,他自然心里有些不悦。
任婉锦此时心里各种念头都过了一遍,一会儿觉得常博应该不至于生气,一会儿又觉得说不定在心里暗自生气只是没表现出来,越想越乱,听到自己丈夫的问话才略微回了些神,轻声叹了口气道:“那位是常医生。”
“他就是你一直说的那位常医生?”卓维闻言脸色很是震惊道。
他要是眼没花的话,刚才那人看着也就是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吧?原本自己想着一代神医怎么说也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位年轻人!
之前在电话里,通过任婉锦和任汉德两个人的话里,多少也知道这位常医生的很多事情,就连任汉德那么高的职位,说起这人来也是十分的恭敬,怪不得任婉锦方才这么紧张。
那位可是唯一一个能救自己岳父的神医啊!当然是要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