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轻诺都这么哀求了,林郁儿只好暂时答应了。
穆轻诺在闺蜜的侧脸上猛亲了几口:“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找男朋友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林郁儿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她可不是阿猫阿狗就可以凑合的。
他在洗手间里,渐渐麻木了四肢。
尽管穆轻诺佯装得多么坚强,可打开花洒,冲刷着身体时,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停留在肚皮上的刀痕。
剖腹产。
这个痕迹,或许在墨九痕眼里,标记着耻辱。六年前,他不信任自己,六年后,更不期盼他会有什么改变。
初次相逢,门口的一瞥,她发现,墨九痕还是不改六年时的俊逸冷漠。
像孤山山峰上的一抹雪,沾染了半分,就好像污了他的圣洁。
这样的男人,曾经被她放在心里长达好多年。
爱而不得没什么,彼此相爱后因为种种原因老死不相往来,才最是可悲。
轻诺在连续失眠的痛苦里,睡去。
第二天十点,她被小陌吵醒。
“妈咪,起床了。”
穆轻诺翻了一个身,好像哭过,眼睛有些发肿:“太困了,先睡会儿。”
小陌坐到了床沿上,小手抱着轻诺的胳膊,在耳边低低地问:“妈咪,你不是跟我和小白说,早上睡懒觉,会变成猪猪么?”
“不会,妈咪长得太漂亮了,老天爷不舍得……”她翻了个身,继续蒙被休息。
可最终还是被闺蜜给叫了起来。
理由,太阳要晒屁股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猛然惊醒,转头问林郁儿:“现在几点了。”
“你要是再睡下去,我相信,你今天可以把早中晚饭合在一起吃。”林郁儿瞟了她一眼,“赶紧换衣服,要是再晚点儿,我就不等你了。”
“哦。”
昨晚想得太多,失了眠,好不容易睡了会儿,梦里全部都是墨九痕抢走孩子们,那悲天悯人的叫嚷声。
她手指扶额,沉思了三秒,下地换衣。
眸子明亮,冷白皮,却挑了一件月白贴身荷叶短裙。
一出现在沙发,坐着吃东西的三人转头看过来。
“我说,你好端端的,穿这么漂亮做什么?”
穆轻诺手指捋了下长发,蹬着高跟鞋走到沙发上,淡笑:“好不容易把穆安汐给拉下来,我肯定不能让穆安汐东山再起啊?”
穆安汐生日聚会上出了那样的事,她要是翻盘,除了拿钱买热搜,找些水军帮忙洗白以外,说不定还会把视频里的狗男人拎出来,背锅,说什么被下了料,自己是受害方的等一切理由。
“那你去得也太晚了吧?”林郁儿翻了翻眼睑,一脸地不可置信,“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隔了这么长时间,你再去……管用么?”
穆轻诺蹬着高跟鞋,悠然自若地走近,眸光在闺蜜的脸上转了一圈:“你放心,我已经调查过了,下午四点,那个老男人会在清林苑里喝茶。”
林郁儿无奈地耸耸肩膀,不敢想象:“我说,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不考虑。”轻诺右手紧握,眼睛幽深空洞。
穆安汐和冯秀云将她和刚刚生下不久的孩子们扔到仓库时大火焚烧时的惨状,如今还历历在目。
不亲眼看到那母女俩绝望心碎,她绝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