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穆轻诺面对这样的情况,大概还会因为眼前的男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而谦卑有礼。
此刻却当成了生意上的对手。
她毫不介意的抬起下巴,肤白的脸上挂着从容不惊的笑。
“墨老,您……是不是想多了。跟墨九痕离婚,离开这个家里,不正好如了你的意么,毕竟从一开始,您就不喜欢我,如果不是因为您儿子和太太认为我不错,这桩婚事应该不成吧?”她毫不客气的把墨老虚伪的皮扒开。
墨老拍案而起:“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我别以为你带着孩子回来,就可以再将九痕给束缚住,我告诉你,他答应过我,绝对不会跟你复合。”
“呵,墨老,我好伤心,好害怕啊。”穆轻诺捂着樱桃唇偷笑,许久,撑着沙发岩站起来,手指将那顶太阳帽戴上,“墨老,我今天来不是跟您吵架的。我只是想提醒您,穆家这个窟窿,您老人家……要明智!”
高跟鞋哒哒的响声,从客厅传到了院子,穆轻诺不多停留,慢步离开。
走到椅子上时,她伪装的那张无坚不摧的面庞,终于开始溃散。
没有做过的恶心事不管用怎样的方式都无法把它从自己的头顶抹除。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
跟中药的味道一样。
以前的穆轻诺跟墨九痕恋爱的时候,是真心的,因为她从小身体不好,所以有些血亏,为了能怀上孩子,她喝了很多中药调养身体。
而墨九痕也是真的关心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把她放在手心。
恋爱的时候太美好,所以婚姻的危机一出现,就是真难受。
完全无法排遣。
墨九痕透过二楼的空窗,无意间扫到那个女人坐在座位上,那无意识的低头,抬袖。
他想是不是墨老说话太狠,伤到了她的心里?
穆轻诺闭着眼睛,仰起头,一束日光金灿灿的,打在她的侧脸上,照着她挺直的鼻梁,以及红唇的嘴角。
那滴从左眼滴下的泪珠,在光影的映衬下,闪过。
消失的很快。
他却捕捉到了。
三分钟后,穆轻诺戴上墨镜,开着车,从宅子外远去。
背后楼梯有脚步声,墨老穿着灰色的中山装,手里拿着雪茄,看着那高挑的背影:“刚才听到了?”
墨九痕淡然的回头,看透一切的狂妄:“父亲,以我为借口,是不是很容易伤到人?”
墨老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猜到他的意图,嘴里的雪茄拿了下来,他还是保持一个生意人的原则。
在生意场上针砭时弊,见血封喉的果断。
“你怎么能这么想?”
“儿子只是觉得,心有些寒。”墨九痕和墨老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几句话,相当于给了老父亲致命一击。
“忘记坦白,我被那女人吃准了,就算不会复合,可能也会一直这么剪不断理还乱了,您……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