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墨九痕打断他,紧跟着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后道,“给我打一针。”
他平常都会选择输液,因为从小,他就害怕打针。
小的时候被人用针扎过,流血了,还很疼,以至于感冒打针,本人特别忌惮。
可现在他却主动提起。
陈铭对此颇感意外,眸子对上了墨九痕的眼睛:“你……不是害怕?”
墨九痕手掌落在额头上,他回:“我有重要的事儿,要回去见见老爷子。”
“家里出事了?”陈铭好奇。
“没什么。”墨九痕把心事藏着,可对于了解他的人而言,天生就很容易看出他的到反常。
“有事就说,也许我能替你出主意呢。”陈铭走到一边,带他起身,又冷不丁的问,“你真要打针?”
墨九痕抬起下巴,看着他。
陈铭耸耸肩膀,故意吓唬他:“很疼的啊,你能忍住么?”
活阎王看兄弟把自己看扁的模样,心里有些气,可能是太固执了,他咬着牙竟然没有否决,“啰嗦。”
陈铭开始准备东西,拿到跟前时,手指还弹了下塑料瓶,继续嘱咐墨九痕:“你要是反悔,还有机会,不用逞强。”
墨九痕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真的,他可能没有多么恐惧了,但在兄弟陈铭的语气下,他心里比刚才还要紧张了几分。
两手撑着椅子趴下,一鼓作气:“来。”
陈铭点点头,棉签沾上酒精先消毒,随后扎下去。
墨九痕疼的抽搐了下。
他的心里有阴影,真就感觉到后,也会有明显的难受。
打完,陈铭拍了下他的肩膀,很同情兄弟:“下次不要抽风感冒了,不然发烧还得受罪。”
墨九痕撑着椅子站起来,可能是打了一针,疼痛开始蔓延了,所以他连走路都成问题。
陈铭忧心忡忡的说:“要不然你先歇一会儿。”
“什么时候会好?”墨九痕一副便秘的表情,这是真疼,不吹。
陈铭手指按在嘴角,紧跟着说:“可能……可能过个一两天吧。”
墨九痕被这一两天的时间吓地脚一哆嗦,差点儿摔下地去。
“别这样看着我,你要是体质好,说不定几个小时就不疼了。”陈铭自认自己说瞎话不好,可又不得不如此。
助理方平还在走廊外,大晚上,墨总以增加一倍工资为由,让他来护送自己去医院。
方平一来心疼墨总,想着他高烧也挺可怜的,就同意了。
此刻兢兢业业地在门口等着。
“墨总,您还好吧?”看着墨九痕走路的怪诞姿态,方平伸手搀扶他,“你是不是打针了啊?”
“你感冒的时候不打针?”墨九痕咬牙切齿的和方平聊天,企图转移注意力。
方平坦然大方的拍拍胸膛,说得那叫气死老板不偿命:“不打针啊,我小时候吃药就好。”
墨九痕走了几步,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痛,他手臂落在墙壁上,扭头看了搀扶着自己的方平一眼:“你……就没有发过烧?”
“发烧也吃的药,不打针输液啊?”方平还是笑得没心没肺。
可……墨九痕的心里不是滋味。
“所以你觉得我墨九痕这种发烧就要打针输液的男人是什么原因?”
助理方平情商虽高,但那嘴巴却是相当厉害的,知道墨总不会计较,所以脱口而出:“墨总,因为您的日子过得好太幸福了。”
太幸福的人,才会有个小病小痛就要上医院。
墨九痕听了这个回答,出乎意料的没生气。
没错,他曾经生活得不好,所以那时候生病是……死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