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得不到了,整个人都为之癫狂了。
“穆轻诺,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让你亲口说出你爱我,非我不嫁。”还是这样,顾凌寒不会对自我的手腕做任何的评价。
他在穆轻诺身上倾注一点心血,就会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
道行一定要比那个女人高。
在医院外,墨九痕驻足了很长时间,一直看到穆轻诺上了顾凌寒的车。
走了几步,他把鲜花丢给身后站着的助理方平。
方平笑着问墨九痕:“墨总,刚才你要是出去,说不定mary小姐会答应坐咱们的车呢?”
“看她手足无措,不是我的目的。”墨九痕了解穆轻诺这个人,她就算讨厌自己,也必定会对顾凌寒避嫌。
此次出院,如果夹在自己和顾凌寒的中间,为了不被别人误会,说三道四,她既不会选择顾凌寒,也不会选择自己。
多半是找朋友来。
顾凌寒这次孤身来,肯定是担心轻诺会借此怀疑他,要是他没有说出口,势必会找轻诺第二次。
与其看着顾凌寒接二连三的打着赔罪道歉的借口寻找轻诺,不如就服软,把自己这个借口亲自送到顾凌寒的手里。
如此一来,也至少让对方少一个见轻诺的理由。
爱情面前,偶尔也该给予一点空间。
墨九痕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孤独的内心时,他就意识到自己担心轻诺被人抢走的感觉,到底有多么严重了。
以前隔着些误会,他总是要自我强调,那根本不是爱情。
现在铁证如山,他跌了。
“方平,我们走吧。”
方平抱着那束鲜花,冷不丁的问:“多好看的花啊,不要了么?”
“你找个人,把这束花送去。”墨九痕站在车门边,想了想,跟着提醒,“你让那个人说,这并不是一束迟到的花。”
并不是一束迟到的花?
方平这种脑袋,听不明白对方的话,他最多理解成别的了:“好吧,墨总,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在追求mary小姐对吧?”
墨九痕毫不避讳,他又补充道:“也许还应该加上两个字。”
“什么?”
“挽回。”墨九痕已经清楚自己在穆轻诺心中的分量了,如果他为此退缩,将永远无法挽回自己心爱的女人。
六年前,他在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书时,就一直没想过被轻诺看到了会怎样。
他误以为穆轻诺一定会明白,自己真正的用意。
却总是未曾想过,在不同的环境下,可能意义不同。
旁人以为,自己真的放弃自己的婚姻了,签下离婚协议书就是最好的理由。
父亲会以为,自己是想借助离婚协议书拖延时间,保护轻诺。
轻诺则会以为,发生了那件事后,他们将一别两宽,互生欢喜。
坐上车,窗紧闭。
方平带着墨九痕,回了公司。
一名外卖员被叫到了公司楼下,助理方平把那束鲜花递给对方,紧跟着又拿出了一张写着甜言蜜语的卡片塞到花内。
随后又跟着嘱咐,“记住了,特别提醒收花人,这是一束并未迟到的花。”
外卖员层次高,懂套路,对诸如此类的行为,都看成了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慕。
方平看外卖员嘴角隐忍的笑意,跟着就说:“我描述的是不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