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墨九痕走到车门口。

冷夜，道路旁的树上，彩灯熠熠。

他抽烟，靠着车门，仰望着头顶，烦躁吐雾。

驱车回到家里，匆匆上楼，踢掉鞋子，扔掉外套，就缩到了被褥里。

他的手握着穆轻诺的肩膀，躺着的人惊醒，忍着睁眼，膝盖也被劈开。

“轻诺……”穆轻诺透过床头柜的灯光，看见了墨九痕红了的眼眶，他委屈得不行。

“怎么了？”她抬起右手，挠了挠墨九痕的后脑勺，耐心的哄，“不困？”

墨九痕伤心，有些失落：“……没事，我去洗澡。”

他起身，躲进了洗手间，什么都没说，就是看起来有些反常。

穆轻诺坐起身，目光盯着卧室的洗手间，沉闷半晌，站起身，穿着睡衣走过去……

水哗啦啦的响，他穿着衣服，站在喷头下，头顶的光，衬的他模样狼狈不堪。

水从他额前的碎发滴下来，眼里的影子都蒙了暗尘。

她感觉出来了。

就没问具体发生了什么。

墨九痕有些局促。

尴尬的时候，穆轻诺张开两手，抱住了墨九痕的细腰。

她埋在怀里，蹭了蹭墨九痕的脖子：“你怎么没叫醒我？”

墨九痕身上的衣服全是水，他把人往外推：“别过来了，像我一样，一身的水，多不好。”

“已经沾水了。”她踮起脚尖，轻吻墨九痕的下额。

墨九痕叩着对方的后腰，深深的圈到了怀里，眼里甚有些惆怅。

“轻诺……”

“嗯。”她点头。

“……我会保护好你的。”

显少会说出这样敏感的话，细细一猜，也知道跟墨老有关系，她在水雾里点头，“我知道，你一向聪慧机智。”

“轻诺，你真好。”

穆轻诺苦笑：“……我现在不好。”

第二天早上，墨九痕和穆轻诺熬夜了，没按时起来。

一看闹钟上十点半，他撑着太阳穴，一侧身，就和穆轻诺视线撞上。

“玩过头了吧？”穆轻诺低嘲。

墨九痕掂着手表，解释：“十点多。”

穆轻诺翻了个身，循着墨九痕的视线：“今天不去公司？”她说完，又跟着笑，“你知道，我不忙，随时随地都可以。”

上午十点多，老爷子给的时间是十一点前往，接那位温家大小姐。

估计从他回到家里开始，就已经有人监视他了。

“我有事，先走了。”墨九痕起身，穿好衣服，就往卧室门外走。

他把车钥匙从兜里拿出来，放到穆轻诺手里：“要回去，就开我的车。”

“你呢？”穆轻诺关心。

墨九痕站住脚，没有直接回复，反而站起来，退到了床畔，“怎么，担心我走路去公司？”

穆轻诺把柜子上的烟扔对方怀里：“呸，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