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啧啧两声,说活阎王是泼妇。
人离开,助理方平冲进来,歇斯底里的:“墨总,我觉得你还是一直住在医院里吧?”
墨九痕手指按着鼻翼:“不会说话就闭嘴。”
“方助理也没有说错啊,墨九痕,不是手受伤,就是被车撞,你这命运貌似有些悲惨啊。”穆轻诺平复心情,从走廊椅子上,大步走进时,方平助理这个有眼力劲儿的家伙,已经飞快的跑出病房了。
据说恋爱的人啊,吵架不可避免,越吵,感情就越深。
该当理解。
墨九痕深情的哄了:“你要是喜欢看我进医院,我可以天天进。”
“呵,你觉得进医院挺光荣?”穆轻诺反怼时,面色黑压压的,像天空汇聚的滚滚铅云。
墨九痕两手抬高,抱着后脑勺,被褥里的脚丫子一个劲儿的晃,他心里痛快得很。
虽然自己去国外帮衬轻诺的事儿没有完成,但也因为出车祸的事儿,和轻诺化解了矛盾。
冰冷的内心,似乎有一团火,包裹了他。
“至少,你来了。”
他侧眼看过来,穆轻诺的手一哆嗦,僵持在空中。
也怪她,喜欢这狗男人这么多年了,长相太俊俏,眉眼里的柔情,就可以瞬间融化她。
“过来,轻诺。”
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床畔,温声喊穆轻诺。
穆轻诺避开他,很无聊:“做什么?”
“轻诺。”他闷哼了一声,手指按住自己的额头,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
穆轻诺不忍心,往前走了几步,近距离的俯瞰他时,被人一把捞到了怀里。
后脑勺贴着枕头,腰上一双手,迫在眉间的俊颜,有些逼仄的难受。
她瞪着他,他却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时,那种说不出的氛围营造感强悍又激烈。
穆轻诺伸手拍他的胳膊,无语了:“你都撞成这样了,还要撩拨,不担心被打成猪头?”
墨九痕靠近了半寸,高高的鼻梁已经落在了穆轻诺的鼻梁上:“你舍得?”
穆轻诺讽刺的笑:“我一向不受威……”胁这个字眼都没有从喉咙里发出,就感觉什么东西覆在了红唇上。
她双瞳瞪大,像一条不小心被扔在了岸上的鱼,那鱼儿失控,摆动着尾巴,一下又一下。
墨九痕的手落在穆轻诺的腰间,声音透着蛊惑:“轻诺,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跟顾凌寒去出去?”
穆轻诺一听,把人推开:“不是,墨九痕,你有病吧,大晚上不在家,跟踪我,有意思你?”
墨九痕心烦地抓着对方的手腕,脸色一阵惨白:“我没有跟踪你。”
“你要不是跟踪,怎么会知道我跟顾凌寒在一起?”穆轻诺讽刺,“难不成你派人调查的?”
墨九痕松手,靠在一边,没好气的说:“我那天晚上也在楼底下。”
“你在?”穆轻诺撑着沙发站起来,斜眸看他一眼,“不是,墨九痕,你在也不出现,不来找我?”
墨九痕看着面前叽叽喳喳的前妻,狐疑不明:“怪我了?”
“不怪你怪谁,眼睁睁看着我跟着别人看电影,你还坐在车里看把戏,整的我好像很喜欢大晚上出去玩似的!”
这清奇的脑回路终究是惊呆了墨九痕,他茫然的抬起脸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