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回眸,墨九痕正在收拾东西。
待人进屋,他就递上了一杯牛奶。
穆轻诺扬起细眉,笑话他,“怎么这么体贴?”
“以往我不在,没有好好照顾你,如今我在你的身边,自然要承担丈夫的责任。”墨九痕握着穆轻诺的手腕,捧着对方的脸,“我不在你身边这段时间,有好好吃饭么?”
穆轻诺点了点头:“有啊。”
“真的?”
“嗯。”
墨九痕了解她,即便最近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事儿,心里不开心,她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
仿佛多年以来,形成了一个惯性。
不妥协,不服输。
“没必要说假话,我现在是你最亲近的人。”墨九痕捧着她的脸颊,一脸真诚,“轻诺,记住了么?”
穆轻诺双手抱着对方的腰,调侃声里,真诚无限:“好啊,那你履行一下你丈夫的责任呗。”
墨九痕从腰上拿下那双手,似笑非笑:“听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穆轻诺瞟着他:“难道现在不可以啊?”
“肚子里的孩子比较危险。”墨九痕委屈巴巴的搀扶她站稳,不要在心尖上撩惹,“我都忍着呢。”
“去你的。”
穆轻诺捶了他一下,走一边,喝牛奶去了。
……
郁曼伦和徐西沉约着吃饭,后来又一起去打了桌球。
握着球杆的时候,他将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打开。
里面的照片,是他找侦探,混进塞纳多那地方,拍下来的。
这些年,里面进行的生意特别多,却没有被人抓住把柄,也算老板经营得当。
“你没有调查一下,那是谁的地盘?”
“我打听过了。”曼伦手指解了腕上的贵族手表,绅士又儒雅的打开,“以前是顾凌寒的地盘,顾凌寒死后,换了个老板,貌似……也跟顾凌寒有些关系,叫江河。”
徐西沉发怔,“跟顾凌寒有关。”
“嗯。”曼伦说完,又苦恼,“不过我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跟顾凌寒有关系。”
徐西沉想起那个恶心的地方,迂回的问了:“你调查那个地方,是想知道什么?”
“我要拿到吴芬在那里待过的蛛丝马迹。”曼伦记得,之前郁老爷子将吴芬带回去,立刻找人抹掉了她在塞纳多的痕迹,“那个女人,手段厉害,当初我在国外上学时,她就能让我手足无措。”
徐西沉不可思议:“听起来,你好像很害怕她?”
“倒不是害怕。”曼伦垂着手,站起来的时候,显得十分落寞,“我只是想要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
“他为什么选择她,而不是我?”
徐西沉知道曼伦说的是他的父亲,对他的心伤无能为力。
只是真心换朋友, “我父亲很不喜欢你父亲,曾经还让我们断绝来往。”
曼伦看着他,不觉深思:“那你为什么不跟我断绝来往?”
“他跟我说,有些事儿,我们要从其他的方式看待。既然是好朋友,那就好好珍惜。”徐西沉站起身,迎上曼伦的视线,从容镇定。
曼伦猜出是谁说的了:“墨九痕教会你的?”
“对。”徐西沉不否决,“我的确请教过他。”
“看来他真是一个有魅力的人。”曼伦眼底迷恋重重,是夸赞的意味,“你这样,我都有些好奇了,想见见了。”
徐西沉看出他的用意,“你应该是好奇让你心动的女人,所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对吧?”
郁曼伦还是坦诚的点了点头:“这样想也行。”
——
夜深,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连街道上异常喧嚣。
穆轻诺邀请一众,乘车来到了郁曼伦约定的地点。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