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娘的母亲萧惠荃刚拜见过何氏,便便匆匆来到了林玉娘现在的居住的院子,萧惠荃有着姣好的面容,婀娜的身段。林玉娘也是因为承袭了她的长相,出落得美丽动人。此刻萧惠荃冷着一张脸,坐在桌边,林玉娘跪在下方默不作声,林玉娘的贴身丫鬟秋雁被叫了出去,但是跪在了门外。整个院子安静极了,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萧惠荃扔下几封信,扔到林玉娘的面前,说道:“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林玉娘看着熟悉的字迹,心底一沉,自己大意了,为何没直接把信烧了,如今留下这么大的麻烦,这些信便是上次萧云秀说的萧子墨写给林玉娘的信,本想留着做个念想,如今倒成了一个麻烦。林玉娘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小心翼翼的将信捡起来。
萧惠荃见状上前给了林玉娘一耳光,将信从新打在了地上。恨声说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人家会让你进门,那不过是见你有几分姿色,逗逗你而已。如今你也见到人家已经定亲,你该满意了,这若是被外人知道,指不定会怎么编排你,说你青楼出来的后人,这般会勾搭人吗。”
林玉娘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关于身份这个词,萧惠荃的母亲是青楼出身,就算嫁了侯爷,但依旧该不了这样的出身,萧惠苑自小便觉得比别人的身份低一等,就算府里的嬷嬷丫鬟也常以她这样的出身作为谈资。而自己也只嫁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官,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个小官夫人,所以她与萧惠苑一样,想通过女儿来改变自己的出身。她想着凭林玉娘的长相,要嫁入王侯将相家应该不是问题,只有这样人们才不能谈论她们的出身于过去,只会羡慕她们眼前的富贵于荣华。林玉娘从小就被灌输着出身不好,只有拼命嫁入高门才能改变现状。本与何碧秀有着相似的命运,两人出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何碧秀完全遵从萧惠苑的意愿,体谅她的苦心,与萧惠苑母女情深。而林玉娘从小就恨萧惠荃这种对她的教导,她与萧惠荃的关系也如同她的性格,冷冰冰的。
被萧惠荃打了一耳光,林玉娘一手捂着脸,一手紧紧拽着一封信,低着头,看着地面,眼里有萧惠荃没看见的深深的恨。
见林玉娘这般,萧惠荃不再动手,坐回凳子上说道:“你早日看清现实,看清自己的身份。”然后捡起地上的一封一封当着林玉娘的面全部烧掉了。
看着信一封一封变成灰烬,林玉娘的心也慢慢死了。眼里的恨意已经消散,变成死水一般平淡无波。
萧惠荃拿起那封请柬说道:“这是个好机会,届时一定会有许多显贵的公子,你要好生把握机会,你衣及笄,年岁再大点便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林玉娘依旧跪着,不说话。萧惠荃放下请柬,说道:“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以为这只是为我,这也是为了你自己。你真的想顶着这样的出身一辈子吗?”
萧惠荃说完出了房间,林玉娘依旧跪着,看着地上的灰烬,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出身不是一早注定的吗,有得改吗,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秋雁见萧惠荃走了,忙跑进来扶着林玉娘说道:“姑娘,夫人走了,您快起来吧。”
林玉娘站起来,一脚踩在了刚才的灰烬上说道:“我累了,你先出去。”
秋雁出去了,林玉娘在原地踏了两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才的信纸的灰烬全被踩在了脚底。“出身,身份吗。。。。。。”
何碧秀和萧惠苑收到请柬后特别的高兴,萧惠苑立马开始准备何碧秀当天要穿的衣服,要佩戴的收拾,何碧秀由着她折腾,坐在一旁悠闲的看着书,脸上满是喜色。
“秀儿,你看这件桃红色怎么样,这样能显出你皮肤白。”萧惠苑拿着一件衣服在何碧秀身上比试着。
绿竹在一旁添这茶,笑着说道:“夫人从收到请柬就一直在给姑娘挑选衣服,我们家姑娘不论是穿哪一套都是好看的。”
萧惠苑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快帮我把那边那套浅绿色的拿过来给姑娘试试。”
何碧秀笑着说道:“娘,离游猎还有两天呢。”
“对啊,只有两天了,我们更得好好挑选了这可是个好机会,秀儿你可得好好把握才是,想必四王爷府请的客人那都不是一般人,若是你这次能挑得好夫婿人选,那也不枉费娘替你花这么多的心思啊。”萧惠苑说道。
何碧秀放下书,拉着忙碌的萧惠苑坐下来说道:“娘,您放下,女儿都明白。只是这次四王爷府请的公子多,但想来姑娘也多,这上京姿色出众的姑娘太多,女儿只怕。。。”
何碧秀的话没说完,萧惠苑拍拍她的手说道:“这个娘明白,娘不是逼你,娘只是希望替你多准备一些。不能直接结识那些公子,结识一些大家姑娘也是很好的啊。再说这上京的姑娘姿色出众,但我的秀儿也不差啊。”
何碧秀点点头说道:“女儿明白了,娘放心吧。”
萧惠苑坐不住,又站起来开始把何碧秀挑选衣服,可选来选去都觉得不太满意,最后下定决心道:“我们还是从新做一套衣服吧,应当来得及。”
何碧秀摇摇头说:“上次赏菊宴舅母才给我们做了两套衣服,又做不太好吧。”
萧惠苑看了看满屋子摆着的衣服说道:“虽然那两套衣服是新,但不适合这次骑猎,姑娘家虽然不用骑马打猎,但骑马做做样子总是要的,我们还是重新做一套好了,娘出钱。”
何碧秀见劝不过,搂着萧惠苑的手臂说道:“谢谢娘,您真好。”
“傻丫头,你是娘的女儿,娘不对你好对谁好。”萧惠苑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