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梓妍将五十两交给朱家夫妇,并嘱咐他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朱大贵的事自己会想办法,如果他们有事可以去严府找她。
目送朱家夫妇千恩万谢的离开,天已经完全黑了,温梓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感受到了春的寒意。
齐安岑体贴的递来一见披风,并未逾越的帮她披上。
“齐公子,我借你的银两可以要劳驾你多等些时日,我现在在严府每月是十两,所以你可能最少得等上三月左右。”温梓妍有点不好意思,当时给朱家夫妇的时候也没想五十两对自己来说算什么,只觉得多点银子,夫妻两人也踏实一点。现在细细算来,就算自己每月银子一点不花也得半年时间。
齐安岑哈哈一笑,说道:“温姑娘严重了,姑娘有用万金宝山,何叹囊中羞涩呢?”
温梓妍一愣,没明白齐安岑话里的意思。
“姑娘可还记得元宵佳节浮台竞艺的时候,姑娘一幅画可就是两千两。”
“我记得那副画不是被齐公子拍去了吗?我听严妍说过,拍来的银两都会去做善款,想来那是齐公子心善,加上上面有齐姑娘的题字,才会有那么高的价钱。”再说拍了的钱你们也没分我半毛啊。温梓妍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姑娘可太过谦虚了,如是真是皓月的字,往年皓月的字画可拍不出这样的价钱,你可知道如今我手中那副画已经有人愿意出五千两,而且言明是欣赏姑娘的画,且不止一人这般说。”齐安岑说得很认真。
温梓妍不敢相信,要是自己的画这么值钱,那自己还在严府当什么教习,多画两幅画去卖,自己都可以吃穿不愁了。
她有点不确定的看向齐安岑,问道:“我的画真有那么吃香?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看来姑娘当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现在在南雍的名声,浮台竞艺一画惊人,还是文修大师的高徒。要知道文修大师的画可是万金难求,你作为文修大师的高徒,这价钱可是错错有余了。”齐安岑认真的说道。
温梓妍张张嘴,说不出话来。自己这么胡乱扯出和文修大师的师徒关系,要是有一天塌房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这名不能这么出,不然以后会很难收场。
温梓妍回到到严府的时候,看见严青正站在他的院门前踌躇不前。
“严公子?”
严青正在纠结要不要敲门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声音,着实吓了一跳。
“温姑娘,我以为你在院子中,你这是出去了?”
“有位故人相约。严公子有事吗?”温梓妍问道。
严青的目光在温梓妍的披风上滑过,眼神微微暗点半分。“姑娘的姑娘姓齐。”
严青在温梓妍披风的领口处看见了齐家特有的标记,想起元宵节的事,他心中有几分了然,更有了几分黯然。
温梓妍有点吃惊,今天去见齐安岑的事她并未对任何人说过,他为何会知道,难道。。。温梓妍心中有不好的猜测。
严青只顾着失落,并未理会温梓妍的疑惑和慢慢升起的戒备。本来有满腹的话此刻却说不出来,只是稍显失落的说道:“无事,只是恰好从这边路过而已,天以晚,姑娘早点休息吧。”
看着严青的背影,温梓妍心中忧虑更甚。。。
齐家办事效率很快,不出两日就已经把事情查了清楚。
事情原委是温梓妍走后,朱大柱一开始是不依不饶的闹了两次,本是打算歇了心思。可这时候听有人说文梅花在外面吹嘘温梓妍其实出生富贵,随随便便一直玉簪就值几百两,她还送了一对耳环的,就算不识货的人都知道价值不菲。她还带着那对耳环满村炫耀,自是眼红了不少人。朱大柱一听就不干了,想着要是温梓妍嫁给自己,那那些值钱不都是自己的吗?现在人跑了,朱大贵家一定得了不少好东西,怎么也得让他们吐些出来,同他那些狐朋狗友一合计,就想出无理取闹的烂招,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温梓妍在齐悦楼听齐安岑讲述这些的时候,无语极了。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温梓妍跟好奇他怎么知道这么仔细。
齐安岑笑着说道:“是那个叫朱大柱的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