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已经凉了,虽然是白水,温梓妍还是替他们换了一杯。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话归正题。
齐安岑也介意白水,喝了一口回道:“说起来我先给梓妍道歉,是我安排不周,才惹来这么多乱子。”
“齐大哥严重了,这事本就是我的事,齐大哥愿意帮忙就很感谢了,谁知道后面会出现意外。”温梓妍一点也没怪齐安岑的意思。
“我去云州之前是已经安排好的,没想到倪家会突然横插一脚,你离开严府想必就是倪家的收笔吧?”齐安岑问道。
“应该说是倪婉儿吧,她怕我抢走她未婚夫,说只要我离开严府,她便不再为难朱家。那严府本就待着不开心,我便索性当天就离开了。”温梓妍说道。
“想来也是,倪家最近正是多事之秋,应当是没工夫理会这边儿女情长的小事。你和严家公子。。。”齐安岑这话应当是替云靖庭问的。
温梓妍说起来也有些无语,她和严青并不算深交,怎么会被倪婉儿看成是爱慕之情了。而严青也并未做什么过分亲密或是出格的举动,要不是倪婉儿三番两次的在中间闹,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心思。
“我们真的没什么,我这算是无妄之灾。”温梓妍话语中满是无赖。
齐皓月知道个大概,也忍不住说道:“倪婉儿我与她虽并不相熟,但多少了解一些。跋扈专横,傲慢骄纵,心思善妒,是个教难相处的性子。温妹妹这般才情,她心生嫉妒,百般挑剔恐是难免,不如离她远远的,到也好。只是可惜了这严公子,严公子待人温和,宽厚仁义,在南雍这些世家子弟中也是有口皆碑的。”
“严家早已不复当年风采,但却一心想要光复当年门楣,是以抱上倪家这颗大树,却不知抱上这颗大树到底是福是祸。”齐安岑的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嘲弄。
温梓妍不想再和严家,倪家牵扯上什么麻烦,岔开话题道:“上次齐大哥说我的画值五千两,我还真信了。”
齐安岑微微一愣,不知温梓妍说这话何意。
“我将我的画拿去书画斋,掌柜看看了是说不错,可人间只价五两,还是两幅画。”温梓妍的于是倒不是不满,更多的是无奈。
齐安岑也没想到是这样,问道:“你去了哪家?”
“映雪斋。”
齐安岑似有所明,笑着说道:“映雪斋的安泰眼界毒辣,在书画买卖方面是出了名的厉害,低手压价,抬手提价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你当真卖画与他了?”
温梓妍点点头说道:“卖了,两幅,一百两。”
齐安岑没想到会是这个价,有点吃惊,安泰的手紧是出了名的,能从他手中卖出这么多钱,除非是文修大师的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