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今日我院中。。。”倪婉儿说不下去,她的表情已经说明这事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樊夫人见劝她不听,只得命人将她关在院子里,等她和倪太守商量好对策再做决定。
倪婉儿又是一阵哭闹摔砸,樊夫人听得头痛不已。
倪太守也是头痛,上京那边让它筹齐五百万两银子,可这么大的数量,他一时间到哪里去弄。本来能为自己带来一定进账的商队,因为齐家突然插一脚,收益大打折扣。南楚那边也在催要购买马匹所需要的的银两,说要是再不付银子,他们便将已经在边界上的数千马匹转头卖给西凉。
他数次去信上京,希望那边定夺此时该怎么办,可信件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音。倪智安已经启程去了南楚,先要稳住那批马匹。倪太守担心自己要是在不能送钱过去,倪智安也会被扣在那里,到时候真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正当倪太守在书房焦急等待着上京那边的回信时,樊夫人又告诉他一个坏消息。倪婉儿惹上了穆月白的女儿。
穆月白上京寻女的事情整个朝廷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与萧家的积怨也是人所众知的。本来上京那边想着这次也许能拉拢穆月白,就算不能拉拢,只要穆月白不倒向萧家,那他们的胜算就很大。现在若是因为儿女间这点小事,影响了上京那边的关系,那倪家多半是保不住的。加上如是那数千匹马被西凉买走,壮大了西凉军队的实力,自己这千辛万苦打通南楚关系从乌桓人那里买来的马匹赔了定金不说,还便宜了西凉,自己可算间接通敌卖国了。
所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穆家关注到南雍,更不能关注到自己。
“你去叮嘱好婉儿,现在千万不要多生事端,实在不行就和严家把婚事退了。那温梓妍要真是穆月白的女儿,这个时候我们千万不能去招惹。”倪太守说道。
“我已经同她说了,可那孩子执拗得很,我看一时半会难以说通。”樊夫人说道。
“说不通就将她关在府中。”倪太守有点失去耐心了,大声朝樊夫人吼道。
樊夫人很少见倪太守这副模样,有点愣住了。
倪太守现在没有耐心和心情去安慰樊夫人,只是对她挥挥手,说道:“倪去看着那丫头,千万不要让她再惹出什么麻烦。安儿不在,我这边一时抽不开身。记住,那温梓妍不要再去招惹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樊夫人点点头,快步退出了书房。
倪婉儿的院中的东西砸了又换,换了又砸,好几天都没消停。
院中的嬷嬷都看不下去了,跑去告诉樊夫人。
樊夫人淡淡的说道:“让她砸,只要她不出去闹事,她爱怎么砸就怎么砸。严府那边送信了吗?”
“送了,说严大公子去了松山书院,好几天才能回来。”
“这么巧?何时走的?”樊夫人皱眉说道。
“说起走了三日左右,就是。。就是。。。那事的头一天就走了。”
“那严家可有说什么?”樊夫人倪婉儿院中的事是肯定瞒不住的,严家想必也是知道的。
“那严夫人十分客气,也很是关心姑娘,还是说要亲自上门来看望姑娘,被奴婢挡了回去,不过送了很多东西,说让姑娘好好养身子,待严公子一回来就过府来看姑娘。”
樊夫人点点头,严青这个准女婿其实她倒是很满意的,家世一般但人不错,但。。。
樊夫人听着倪婉儿院中又传来的打砸声,又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