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看我们两个这辈子啊,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
虹儿不由得看了鹿儿一眼,发现她满脸都写着不甘心,于是就皱起了眉头,警觉的说道。
“你也知道咱们是别人送赏的,夫人对咱们有所忌讳,岂不也是人之常情?
我们跟小梅儿、小杏儿肯定是比不过的,但我觉得夫人总有一日会知晓你我的忠心。
咱们姐妹一场,我可给你提个醒儿,咱们也来了这些日子了,夫人是个什么脾性你也知道,将军又那般护着她,你可千万不要胡来。”
她心里还有一句:连管家都讨不了好,何况你我。
鹿儿嘴里答应着,却暗暗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暗道:胆小鬼,就你这样,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谁不想一朝从一个伺候人的变为一个被人伺候的?
青春易老,纵然你貌美如花,也有个凋零的时候,一个好女人也就这几年的好光景。
此时不筹谋,待到花落碾过春泥,红颜衰老,后悔也来不及了。
……
接下来的几日里,乔盼盼便一直随着李姑姑和刘姑姑学习礼仪。
她人本聪慧,既且细心周到和气,待她们又甚是有礼谦和。
两位姑姑是皇后身边的老人儿,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岂有看不出来,便也真心实意的教着她。
许多可提可不提的潜规则、门道儿讲究,也都向她一一提点,京中掌故,也说上二三,乔盼盼受益匪浅,待她们越发敬重。
从此时也看出,皇后确实是被那盒子中的宝物所打动了,不然也不会派两位姑姑倾囊相授。
只是,这样平和的日子过了没几日,慕家就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原来是慕亦行老爹以前本家一个堂姐,不知什么时候嫁到了远在秦州的一个小县城里,竟然好命地生了五个儿子附带一个女儿。
偏偏这慕家堂姑母是个拎不清的,自己在婆家过好了,就直言自己没有姓慕的哥哥,根本就不认慕家这一家人。
但没想到,现在自己快要入土了,她这几个儿子却一个比一个不成器,这女儿就更是个奇葩。
她嫁去张家县令的小舅子家,总以为自己就过上了人上人的日子,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自己女儿是个目不识丁的,情商也甚是堪忧。好命嫁了个秀才,但她却偏偏不懂持家有道这说法,整日里就想着给自己丈夫谋出路。
她生了一儿两女,本身没本事,又懒又虚荣,哪个稍微有点本事的亲戚都被她打过秋风,求过办事。
但她这秀才夫君却没什么大的志向,只想着回到乡下办个学堂,教书育人。
他这堂姐死活不同意,非要他继续往上考,希望他能有朝一日当个大官,她也能沾光当个官夫人,那多威风!
这不,她忽然知道了自己的娘家还有个堂叔。
虽然堂叔早已不在人世了,但她听说堂叔家的那几个儿子如今都有了出息,于是找了许多渠道,终于打听了了慕亦行和乔盼盼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