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盼盼暗暗皱了皱眉头。
怎么滴,难道真要她紧着前面的古人来薅羊毛?她真是不想作诗。
每人都赋一首?
这里的小姐除了她认得的几个,还有一些夫人,其他基本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像她们这样小的没几个。
那些个小姐倒是浸诗词数年,如今亦可附庸风雅即兴来一段,可自己定是没有那般功力的。
而且为了给赵少爷找贵妾通房什么的,来的女子估计不算什么世家嫡女,文化课估计还没嫡出子女的好。
想罢,乔盼盼觉得因该不会点着她,但还是往里挪了挪位子,只盼在众人视线里消失。
今天人家陈若仪要选可以受她控制的姨娘,生下一儿半女的,送到身边自己带,充当自己儿子。
只不过乔盼盼有点怀疑,难道她不会从身边丫鬟里选?
以前的夫人都是这样做的,但是赵尚书偏偏搞一个这样的宴席,她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忽略了什么。
有几位小姐含羞草一样地开了口做了几首诗,但在场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其中含义,理由是太复杂晦涩难懂,众人反应才不热烈。
一连好几位小姐都说得没什么样子,就有人簇拥着陈若仪,要她也来做一首诗。
其他人见状自是积极的迎合着这少夫人。
陈若仪虽推脱自己才疏学浅,但眉眼中难掩跃跃欲试的神情。
果然,拒了几次,她终是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那我便赋词一首吧。”
“渐秋阑、雪清玉瘦,向人无限依依。似愁凝、汉皋解佩,似泪洒、纨扇题诗。朗月清风,浓烟暗雨,天教憔悴度芳姿。纵爱惜、不知从此,留得几多时。人情好,何须更忆,泽畔东篱。”(李清照的咏白菊)
吟罢,转身面对着众人,上扬的嘴角透露着几分得意。
大家都是极为捧场的鼓掌起来,这个说赵少夫人才冠京城,那个说陈小姐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才女。
总之,说的是天下第一才女非他莫属,别人都是烂泥。
陈若仪听得也没有推托,颇是受用的模样。
不过,众人吹捧归吹捧,陈若仪这诗的确做得不错,把秋天那种意境都讲了出来,没有一定才情是不会做得出来的,连乔盼盼也听得微点了点头。
众人聊了一会话,陈若仪才施施然道:“大家可别夸我了,要说才女,乔夫人才是天家赞赏过的才是呢!不如慕夫人也做首诗教大家听听吧!”说完,于众人中视线紧紧盯住了乔盼盼。
众人的目光也四处寻找着,好不容易才定格到坐在角落里的乔盼盼。
乔盼盼暗中吐槽:没完没了了是吧??就可着我来欺负?
本来嘛,乔盼盼不过来贺寿,作诗也轮不到她,偏偏陈若仪刚才入门就给她安了个才女的人设,竟没有人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