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张玉梅直接朝前冲去,伸手就要去抢彩儿腰间的装着臂钏的荷包。
“你做什么?”
彩儿虽然很小,可为人很机灵,早看到张玉梅打了抢回去的主意,就在张玉梅扑过来的时候,一闪身躲在一边,嘴里笑道:“姐姐还想抢啊,好,那我就陪姐姐好好玩玩!”
说着话,彩儿闪身到凤儿身后,直朝张玉梅做鬼脸:“姐姐过来拿啊!”
“彩儿!”张玉梅气的脸色紫胀,追过去伸手就要去打彩儿。
彩儿肯定不让张玉梅打到,又躲了过去,跑到外间拿起一本书来翻的哗哗响:“什么破玩意……”
翻了一本书,彩儿直接扔到地上,又踩了两脚,眼睛转的欢实的很,就在看这房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破坏的。
彩儿记事早,还记得她很小的时候,王氏总是带着她和凤儿到张玉梅家里,也就是舅父和舅母家里,那时候张玉梅的娘氏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她有钱,而王氏和王秀才过得苦哈哈,王秀才甚至那时还没考上秀才。
去了舅母家里。她们家有几个下人,就这样秦州小地方的,一个稍微富裕的家庭里的下人们都攀高踩低,总是拿酸言酸语来说她们母女。
那时候每次去,彩儿都被舅母屋中的富贵晃花了眼,那珍珠玛瑙做的摆设,金银的盘碟,美玉珊瑚随处可见,张玉梅可以拿珍珠当弹球玩,不管是打了玉做盘子还是水晶的碗,舅母都会笑着说不碍什么。
而王氏则差了好多,寒酸的很,头饰上都不敢有多贵重的东西,衣着更是简单的很,和舅母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时候,每次去了外婆家和舅母家里回来,彩儿就很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张玉梅同样是女儿,却差距这么大。
当时,王氏会抱着她和凤儿哭诉,说对不起她们,谁让她们是父亲没本事生的,而舅母却是商人之女,有丰厚的嫁妆。
而现在,张玉梅马上就要被夫人赶出府了。别想着她做的坏事夫人不清楚,之所以忍到今天,只是不想人家诟病她虐待了家里亲戚罢了。
她彩儿凭什么要看别人脸色过活,她有什么比不上张玉梅那个臭丫头的,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来捣乱,故意要抢她的东西,故意要让张玉梅难堪,心里难受。
彩儿眼珠子一转,突然心生一计。
她偷偷和凤儿说了什么,只见凤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将自己的祖母绿手镯放进了彩儿的荷包里。
她见天儿胆子变大了似的,猴子般左选右选,最后直接踩上一个高椅。
站直后对张玉梅吐吐舌头:“姐姐,你既然不肯给妹妹瞧瞧你的好东西也不肯与我和凤儿换,那便看看我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