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这次的事情为说吧,彩儿分明就是故意的,她不傻,眼也没瞎,什么都看的清楚,彩儿就是在记恨她,找这个机会来报复一番。
当然,这里边怕也有王氏的主意,要给她脸色看的。
张玉梅一时有些无措,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姑母不管她了,她还能如何??自己若有本事就可以在将军府站稳脚跟,若没本事就要被遣返回去了?
难道她要一直避让,只好好学些东西,然后和姑母将军夫人她们拉近关系?
一想到将来王漳科举出头,姑母和王氏两个女儿自然也能有个好结果,可这样一来,她又能享受到什么好处呢??。
可要是报复王氏母女,这也是不好办的,她家老太太虽然疼爱自己,可母亲未曾掌家,可王氏也是老太太的孩子,老太太是不会放弃拉扯她的,要是张玉梅做的太过了,老太太怕也会出手的吧。
还有,张玉梅再怎么厉害,年纪又小,手上没钱没人脉,如何和王氏去竞争?
张玉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有些傻了,她正思量间就觉得一阵疼意传来,一下子惊醒过来,看到慈儿在一旁哭喊,而那个婆子正死命掐她人中。
张玉梅疼的叫了一声,挥开婆子的胳膊,蹲在地上流着泪把那摔碎的手镯给一片片捡了起来,叫过慈儿,让她寻了个布包装好,想着等找个机会让人拿去玉器店瞧瞧,看看还能不能补回来。
收拾好了手镯,张玉梅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咬牙对愣在一旁的婆子和小厮们道:“不过是我们姐妹闹着玩罢了,你们也都别围着了,赶紧收拾去吧!”
大家见张玉梅自己解围,就打个哈哈,继续指挥人装箱子抬东西。
宁媚媚见状直说:”彩儿凤儿两位姑娘不懂事,哎,梅姑娘受委屈了。不如今日我把此事禀告夫人,让她住持公道吧。”
张玉梅哪里会受她的“好意”,赶紧说不用。谁知这时候明明还在厨房忙碌指挥的乔盼盼突然来了。
“这是怎么了,玉梅你为何哭的如此?”
她边问边走进来,身后分明是王氏带着彩儿凤儿。
张玉梅见了乔盼盼,急忙行礼,“见过夫人。没什么,只是姐妹开了点玩笑而已。”说完便抱着那个布包哭了起来。
“小姐……”慈儿心里也很难受,只在一旁守着张玉梅劝解:“小姐别太伤心了,手镯不过是个死物件,坏了也就坏了,太太知道了也不会责怪,那些只是死物,人好好的才是好的!”
张玉梅哭的眼睛红红的,跟个小兔子似的看着慈儿:“夫人,彩儿凤儿妹妹见我收拾东西,看上了那祖母绿镯子和臂钏。我不愿给,她们便摔了那手镯就跑。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真是哭闹着和她们扯翻了脸,到时候虽然父亲母亲知道了也会责怪我的。”
一说起这事来,慈儿也哭了,抱着张玉梅道:“夫人不是梅姑娘小气不肯给,那是她母亲给她带上京城的,梅姑娘说了以后有好的紧着两位姑娘挑,她们不愿,便硬抢了去,奴婢追的时候才不小心被彩儿姑娘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