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燕氏三兄弟那警告的目光,墨修远才猛地清醒过来,他目光瞬间,黯淡无光,眼底一片挣扎。
她是他一生所爱,愿意用自己所有的一切保护她。
前世,她深爱着宇文深,而他的放手并没有保护好她,反而害死了她。
今生,燕氏三兄弟会拼尽全力地保护好她,而他反而会成为带来危险的灾祸。
放手还是争取?
墨修远苦笑。
璃儿不爱他,心里藏着的一直是另一个神秘莫测的男人。
或许,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墨修远坐在主位上喝着酒,一杯又一杯,看起来心情极差。
白璃一脸的疑惑,明明之前这个男人就像是鬼魅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每日每夜都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可是最近这么长的时间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消失了一样。
莫名的,反而有些不自在。
白璃找了一个借口,暂时的离开了宴会,她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不久,有好几道身影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离开宴会的宇文深,楚书,还有六皇子楚河三人走到了角落。
六皇子楚河看到宇文深出现的那一刻,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宇文深的脸上,目光冰寒。
“这就是你说的你来解决?让宇文儿那个得了花柳病的人毁她清白?”
宇文深的脸都被打偏了,阴沉着脸,抿唇:“殿下恕罪,宇文锋的花柳病不在计划之中,这是臣的失误。”
一侧的楚书则是不赞同的皱眉:“阿深,你这一次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若是查出宇文锋的背后是你,燕王府的怒火你我都承受不起。”
宇文深不甘地握拳:“这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可是宇文锋到底是被谁所杀?”
“被谁所杀无所谓,本殿警告你,以后不准再打安宁郡主的主意。”六皇子楚河气得重重地咳了几声,整张脸都苍白得近乎透明。
宇文深依旧不死心:“得不到安宁郡主的话,我们没有多大的胜算。”
“你以为经过这件事情之后燕王府不会留个心眼?白贵妃与皇后那边都在互相猜忌是对方的陷阱,势必也会将这些事情追查到底。”
六皇子楚河冷着脸:“你最好还是想着如何把这件事情撇清关系,别祸连到本殿身上。”
被训的宇文深非常的不服气:“这只是一个意外。”
“你的意外却让太子主动站了出来承认他与安宁郡主的私情,主动地把燕王府推到了太子的身边。”
“这就是你的意外造成的后果。”六皇子楚河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宇文深阴沉着脸,不甘地抿唇。
一个意外而已,凭什么紧握着不放?
安宁郡主与太子有私情不在意料之中,本就是无法控制的意外,凭什么怪他?
一个病弱的六皇子无权无势又无能,只是荣亲王手上的一个傀儡而已,凭什么对他这么说话?
心中不满,他并没有表露。
低头:“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白璃伶牙俐齿惹火到了皇后与贵妃的身上,她不能再留了。”
六皇子楚河冷眼看着他:“除掉她是你的私怨还是真为殿下着想?”
“你什么意思?”宇文深一怒。
他当然是有私心的。
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竟然三番两次的无法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