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里是担心,是心疼,郑重道:“禹王妃,你要好好治,若是有失误,让桉桉受苦了,本王定饶不了你。”
这是他唯一的妹妹,绝不允许出事,他不是不信任禹王妃的医术,只是害怕,她会出什么幺蛾子。
“知道了,把手松开,别耽误我。”苏辞一双慧眼,一眼看穿他想什么,便也没多余的情绪。
松开后,她才将针管,轻轻的扎入脚踝关节处,她动作很温柔,生怕会弄疼桉公主,但越是扎的深,就会越发的痛。
她悄然的瞄了眼桉公主,谁知,她早就疼的满头大汗,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果然是习武之人,疼都不说一声!
针管内,液体一点点渗出,桉公主感觉钻心刺骨的疼,但看到真有成果了,不由得感叹,“没想到,这脚踝处还真有水。”
瞬间觉得,忍着痛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没一会儿,脚踝处的大山丘,也随之消小,直到完毕!
针拔了出来,苏辞呼了一口气,“好了,里面的水都在这儿了。”
说完,将针管交给了萧北陌,又对着桉公主叮嘱道:“短时间里,不许再锻炼了,否则会关节炎,后果更严重。”
桉公主试着活动了下脚踝,果然不痛不肿了,没有了束缚感,舒服多了!
她对着皇兄一笑,“皇兄,你不仅娶了个永安国第一美人儿,还得了个随时治病的大夫,真赚了呀。”
萧北陌一听,心底一怔,因为,他从未告诉桉桉,禹王妃的爹是杀父仇人。
正因不知如何解释,一年里,他都没脸来见桉桉,将秘密都埋藏在心底。
“桉桉,今晚你早点睡吧,明日本王再来看你。”他轻声的说。
桉公主却有些不舍,拽着他的手晃,“皇兄,你一年多没来了,今晚你和禹王妃,睡隔壁好吗?放心,房间和小时候一样,婢女每天都有打扫。”
她真的太想他了,无时无刻,都想回到小时候,可从爹去世后,一切都变了。
皇兄的那小小的肩膀,扛着保护永安国的重任,带兵杀敌,击退入侵的青国。
本以为结束了,却因一场皇上赐婚,他在没来过了。
萧北陌于心不忍,便刮了刮她的小鼻梁,点头答应,“好,本王答应你,今晚睡隔壁。”
两人聊着儿时的乐趣,可苏辞像是多余的,吃着糕点喝着茶,困得都快打鼾了,直到深更半夜,这才跟着萧北陌回房。
她扫了眼满屋子的剑,傻了眼了,怪不得……他的妹妹每天都会练剑,这都是受哥哥的影响啊!
突然,她被一把与众不同的剑,给吸引到了,正想伸手去拿,却被一声冷厉给吓到。
“不许碰!”萧北陌一副神情紧张的走来,又道:“没本王的允许,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许碰。”
这一把至高无上的剑,是他爹在凯旋而归的路途中,被害死后拿着的剑,也就是遗物,她更不配碰!
苏辞冷扫一眼,不就是一堆破剑嘛,有啥好珍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