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心中叹了口气,“那好吧。”
顷刻,所有无关人等都在外等候,留下苏辞与张嬷嬷二人,在空荡的房间内,她一边上药,一边试探的问,“张嬷嬷,您的孙子去哪了?”
张嬷嬷眼神一愣,支支吾吾的回答,“圆子他……今儿早上,被远方亲戚给带回乡下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多谢娘娘的关心。”
她知道,若是敢说被绑架,那凝侧妃那心狠手辣的性子,肯定会对孙子下狠手。
苏辞一听,便百分百确定,张嬷嬷有问题了,也就不兜兜转转了,直接道:“张嬷嬷,我知道你有难处,但现在没外人,您尽管说吧,我会想办法替你做主的。”
“老奴说的句句属实,绝无难言之隐,还请娘娘相信老奴。”张嬷嬷心中苦叹,却只能违背良心。
苏辞不紧不慢,“我来之前还问过荷香,有没有见到圆子,但她说圆子在后院儿玩耍,但您却说,圆子早上被带走了,所以,我究竟该相信荷香呢,还是张嬷嬷你呢?”
“张嬷嬷,我虽然是个不受宠的禹王妃,但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权力的,你有什么苦难,你就说出来吧,若是你现在踏出这扇门,就真没回头路了。”她极力的劝说,只希望挽回张嬷嬷的决定。
然而,一番劝说下,张嬷嬷还是一副为难,死不开口,“娘娘多虑了,老奴没事。”
苏辞快沉不住了,气不打一处来,“您就老实说,是不是凝侧妃来过,她带走了圆子,并且威胁了你一些事!?”
此话一出,张嬷嬷身子一颤,神情更是紧张,但却咬紧牙关,誓死不说,凝侧妃是丞相之女,又是王爷独宠的爱妃,就算说了,也都不过凝侧妃的。
门外,桉公主安耐不住了,拍打着门催促,“禹王妃,好了没有啊,快点吧,本公主还想早点去厅前,看一出好戏呢!”
“马上就好!”苏辞喊着,看着张嬷嬷一言不发,她心急如焚,又没辙了,只能一副恨铁不成钢,“算了,不问了,若是凝侧妃真图谋不轨,我希望等会儿,你能大胆的说出来。”
说完,便替她穿好了衣裳,用着护士专用的手法,将她给搀扶到轮椅上,推出了房间。
一炷香后,厅前。
整个禹王府的家丁,丫鬟,全都整齐有序的站着,前方,苏辞一副气质清冷,又不输气势,坐在了主母之位,身旁,是气势逼人的禹王!
“王爷,您找臣妾来,所谓何事?”远处,白亦凝一袭粉裙,迈着轻盈的脚步走来,那惹人怜爱的脸上,故作浑然不知。
接着,她正想坐在王爷的身边,他却将手一挡,不让她坐下,缓缓道:“凝儿,本王离开府中后,你惩罚张嬷嬷一事,本王都听说了。”
“但事实上,当真是张嬷嬷故意将鹅肠,说成鸡肠?”他的语气,没有半分温暖,只有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