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白霍呈愣住了,急得想直拍大腿,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换做没毁容前,他肯定一口妥协,可如今,脸被割了三刀,都还没恢复呢。
凌王神色一眯,发现他不对劲,猛然的拍了一下桌子,“可恶,你可真大胆,竟然处心积虑,要将一个丑女献给本王,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毁约?”
他一副气势磅礴,压制住了白丞相,那小小的官位,心中,却还是有点虚,他还真有点不敢毁约,因为,他还要靠白丞相,找出下毒之人。
“爹,王爷。”
这时,一袭粉裙的白亦颜,戴着绣了精致梅花的面纱,头戴清新淡雅的发钗,脚步轻盈的走来,这一身装扮,是方才爹走后,她赶紧让丫鬟弄的。
因为,她若是不来的话,凌王会起疑心,她那白皙的额头,没被刀划过,所以看不出毁了容,不仅如此,那一双露在外的美眸,更令人勾魂。
“王爷,小女子来迟了,还请恕罪。”她眉眼一弯,微微鞠躬,抬眼间,对上了凌王的目光,她却神色淡然,没一点慌乱,自信的像是没毁容。
凌王审视了一眼,却不为所动,相反,还在咄咄逼人,“为何戴着面纱,难道是对本王不满?”
一旁,白霍呈心里急得团团转,他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出现在凌王面前,这是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白亦颜无辜道:“小女子怎敢对一位,长的英俊,有胆量的王爷,有一丝不满呢?只是……小女子的脸,对昨日用的胭脂过敏了。”
“所以,脸上起了一点小疹子,但王爷无需担心,看过大夫了,过几日便能好,为了不吓到王爷,小女子才戴了面纱。”她一串假话,说的行云流水。
这些,都是在她来之前,就已经想过了的,否则,是不会傻乎乎的过来,千里送人头。
“颜儿的确过敏了,还请凌王谅解,别与她一般见识。”白霍呈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应和,幸好,在意料之外的颜儿,能想到个合理的借口。
不然,若是因为今日的事,导致成婚的机会凉了,他非得撞木桩子,死了算了!
二人一唱一和,凌王眉头一皱,又扫了一眼她,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美眸,以及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点花魁的浪荡女子。
疑惑下,忍不住一问,“那为何,常去天香楼里,点那些不三不四的花魁?”
“那是因为,小女子对古琴甚是喜爱,天香楼的花魁,对各种曲子都精湛,小女子才去请教,况且,王爷有所不知,天香楼的花魁,一向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白亦颜娓娓动听的嗓音,不紧不慢的解释,犹如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子,不过,她确实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撒的弥天大谎,也能弥补漏洞。
大不了,给王爷当场献上一首曲子!
此时,凌王的脸都黑了,曾经的那些怀疑,似乎都是在冤枉她,可那面纱下的容颜,究竟是如何的?不如……强行扯开面纱看看?
可一想起上次的宴会,白亦凝一脸红疹子,就是过敏导致的,他至今还记得那头皮发麻的一幕,算了,还是不看了,等好了再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