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皇后也不多言,只淡淡点了点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在皇后和曲灵栩回到寿康宫的时候,许贵妃已经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礼亲王则站在太后身侧,不屑地看向别处。
见皇后进来,原本一言不发的皇上面色阴沉地问道:“皇后,贵妃说凌儿侵犯了汐儿,可是真的?”
皇上当然知道是真的,只是要听听皇后对这件事的处理意见罢了。
见状,皇后屈膝服了一服,温言道:“回禀皇上,太后,臣妾跟馨月郡主到的时候,许贵妃已经等在门口,打开门……礼亲王跟许汐儿的确……有了肌肤之亲。”
皇后稍稍停顿一下,将握在手中的荷包递到皇上面前,口中道:“皇上,这个香囊是侍女从内殿床下找到的,经馨月郡主判断,里面有催情香成分。”
听到这话,皇上还没说什么,礼亲王已是激动道:“当时那女人裙子上就挂着这个香囊,我只闻了几口就觉得晕晕乎乎,之后就莫名其妙地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如此说着,他拉住太后的衣角跪下,“母后,儿臣是被人算计的,您一定要替儿臣做主!”
太后眼睛虽然看不清楚,但心里却明镜儿似的,只是许贵妃深受恩宠,她也不便一棍子打死,遂沉声道:“皇帝,你怎么看?”
“皇上,这个香囊汐儿贴身佩戴多日,您也是见过的,若里面真装着催情药粉,怎么可能今日才闯出大祸,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皇上!”许贵妃深深伏倒在地,哽咽不止。
“贵妃这话本宫就听不懂了,礼亲王亲口证实他见着许汐儿的时候,对方就戴着这个香囊,你说有人加害,难不成有人未卜先知,知道她会遇到礼亲王?”
皇后微微停顿一下,转了话风:“妹妹不妨先解释一下,许汐儿不在你宫里好好呆着,跑到人迹罕至的采芙殿去做什么?”
这个问题许贵妃还困惑着呢,如何能解释的了,只是反问道:“这一点,臣妾会跟汐儿问个清楚,但是礼亲王殿下又为何会出现在采芙殿?”
原本她抓着礼亲王这么大的把柄是要留有大用的,这会儿既然有要撕破脸皮的可能性,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本王……”礼亲王认定是许贵妃姑侄二人联手陷害他,自然对对方恨之入骨,稍稍斟酌了一下,索性咬牙道,“本王是去找婉儿的,没成想婉儿根本不在,一定是贵妃身边的人打着婉儿的名义引本王过去的!”
“婉儿?”太后和皇上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在他们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个女子。
既然说了,礼亲王也不再掩饰什么,直截了当道:“婉儿是掖庭里的官奴,儿臣很喜欢她。”
掖庭里关着的都是犯了大错的大臣女眷,每日劳作不止,极为艰辛,为了防止其中有人会因家族被满门抄斩而怨恨复仇,掖庭中所有人一旦进入终生不得出,更别说嫁给王公贵族。
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礼亲王没事在宫中乱窜着玩,无意中见到婉儿,只一眼就被勾了魂儿,让掖庭总管把她放了。
掖庭总管虽然不敢坏了宫中的规矩,但也惹不起礼亲王这个混世魔王,就私下允许婉儿出来跟礼亲王私会,这种事情久了,自然逃不过许贵妃的耳目,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放肆!你竟然跟个官奴纠缠!”太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掖庭总管的差事当的越发好了,这样大的事也敢瞒着哀家,仗责五十扔出宫去,至于那个叫婉儿的妖女,即刻仗毙!”
她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勾引自己儿子!
曲灵栩对太后的处理方式并不感到意外,如果按照宫规来处理,礼亲王也是要被治罪的,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他。
“母后,婉儿是无辜的!”礼亲王对婉儿虽然说不上爱,但相处两个多月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情,不忍看着对方惨死。
“你还有功夫替她求情,哀家说过不责罚你了么!”太后冷喝一声,淡漠道,“礼亲王任性妄为,即刻起禁足在寿康宫便殿,没有哀家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放他出来,至于许汐儿,就封为礼亲王庶妃,待王府修缮好了,一并纳娶吧!”
宫里出了这么桩丑闻,要不敢紧压下去,只怕过不了几天就会传的沸沸扬扬,有损皇家颜面,这一点是太后绝对不允许的。
“母后,儿臣不要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礼亲王大声嚷嚷道。
他对许汐儿不仅没有半分好感,反而十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