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忘了自己的武功是谁教的了,再这么没大没小的,小心我弄点儿药,让你彻底变成女人,倒跟你这身烧包衣服很相称。”药玄揪起墨如玉的耳朵,把他拎到跟前,许是想到了对方变成女人时的妩媚模样,眉毛高兴的一颤一颤的。
这一次,毒冥倒是难得地跟药玄意见一致,只见墨如玉另一只耳朵也被揪起来,“老头子新制出来的含笑颠,只要喝上一口,就会意识混乱,不停地脱衣服跳舞,你要不要试试?”
“再废话,小心我让你先试试,只是你这老皮老肉的,就算裸奔也没人看。”墨如玉虽然被两个老顽童架在中间,但气势上丝毫不弱。
……
曲灵栩总算明白,墨如玉的言行举止为什么这样不走寻常路了,从小跟在这俩老顽童身边耳濡目染,就是想正常都难。
不知道这算不算上梁不正下梁歪中的一种。
曲灵栩虽然面上没表现出分毫,但心里却是万分焦急离去,见这两老一小互损的起劲儿,连忙含笑劝和道:“墨少主为人直率豪爽,原是受了两位爷爷教诲之顾,可惜栩儿身边没有爷爷们这样有趣的长辈,实在遗憾。”
曲灵栩的话让药玄和毒冥脸上不约而同地多了一丝笑容,倒是墨如玉轻嗤一声,鄙夷道:“马屁精,小心这俩老头儿把你扣在这儿给他们当徒弟,到时候你就只能给那冷世子收尸了。”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曲灵栩凝了凝神,正想着要如何应答才能让两个老顽童痛快地放自己走,药玄老爷爷已是笑盈盈道:“此去江陵舟车劳顿不说,且治好了没多少功劳,治不好就是过错,丫头何必去寻这个不痛快。”
“就说老夫把你扣在西岭做弟子了,那皇帝老儿也不敢怎么样。”毒冥傲娇地补充道。
……
曲灵栩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两个老顽童如此难缠,她就该藏点儿拙,做什么死要把解药拿出来!
话虽这么说,但这世上到底没有卖后悔药的,曲灵栩只得按捺下心里的焦急,含笑道:“蒙两位爷爷看重,栩儿实在受宠若惊,只是栩儿离京前就答应过淮阳侯,一定尽力救治世子,实在不能言而无信。”
“那有什么,人活一辈子,谁还没说过几次谎话,总之,你一定要留下,等我研究出比这个更厉害的毒药之后,才能离开。”毒冥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什么不妥。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他承认曲灵栩带来的毒药很厉害,但同时,他又是个不服输的人,任凭什么毒药,他难道就制不出来更厉害的么!
论争强好胜之心,毒冥若是排第二,就没有人敢排第一。
“你们这两个老怪物还真是没有眼力见儿,看不出来人家急着去救情郎么?”墨如玉嫌弃地白了玄冥二老一眼,尤嫌不足,又将目光转到曲灵栩身上,“这也是个傻子,被人骗的团团转还不自知。”
墨如玉这个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是不假,但他刚才的确是去处理紧急事务了,这个紧急事务不是别的,正是冷元勋一行人快马加鞭朝西岭山赶来的消息。
从江陵到西岭路途虽远,但经过一夜马不停蹄的疾奔后,冷元勋等人已于三个时辰前上了船,这几日秋高气爽,船只一路顺流而下,走的极为顺畅,很快便到了独孤派的势力范围,在察觉到有人暗中跟踪后,冷元勋并没有刻意隐藏,而是大方呈上拜帖,如此,受重伤一说,便不攻自破了。
冷元勋重伤一事发生的突然,曲灵栩心里原本就存了个疑影儿,只是怕延误救治时间,才未等消息确定便匆忙出发,如今听到墨如玉这番话,心里自是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一种不祥的预感亦笼罩全身。
如今京城的局势虽然错综复杂,但有能力在背后捣鬼的无非就那么几个,慕容璟虽然也不是善茬儿,但无论从哪方面讲,做这样的事情都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益处,而慕容璃就不一样了,一则许氏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二则若任由冷元勋在江陵逗留,万一查出河坝决堤案的蛛丝马迹,他必然要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