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打刘怜儿打习惯了,下手又准又狠,再次将其打翻在地,冷元凌虽然性情冷漠,却也见不得一个大男人在他面前如此责打女人,当即冷脸道:“这里没有你的事,出去。”
程峰敢对刘怜儿下狠手,却万万不敢招惹冷元凌,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出去。”说罢,像个哈巴狗一样蹿出门去了。
在他离开后,冷元凌看向那家丁,“冷森,你带着这个小孩子去外面等着,把本少爷带来的吃食玩具拿出来给他。”
听到冷元凌的话,被打趴在地上的刘怜儿神色一紧,脱口而出道:“你们要把小宝带到哪里去?”
“放心,只要你如实回答本公子的问题,本公子保证你的孩子不仅不会少一根毫毛,而且日后前途无量。”这般说着,冷元凌俯下身去,亲自把刘怜儿从地上拉起来,意味深长地继续道:“你还这么年轻,难道想这辈子都活在那个男人的阴影下,过着非打即骂的日子?”
冷元凌的目光让刘怜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只见她挣脱对方的胳膊,在退出几步远后,方才一脸警惕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找我所为何事?”
见刘怜儿这般神色,冷元凌越发肯定她一定知道当年的内情,他转身在厅内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道:“本公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小姐你想不想改变现状,为自己和你的儿子,谋得一个更好的前程。”
刘怜儿何尝愿意守在这里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身上陪嫁的值钱东西又都被程峰败光了,一个人带着孩子根本无法生活,所以只能百般忍耐。如今冷元凌这番话,无疑让绝境中的她燃起一丝希望,在仔细思索片刻后,她咬了咬牙,开口道:“你要我做什么?”
这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更何况对方还是这般千里迢迢找上门来。
从进门到现在,冷元凌一直在暗中观察刘怜儿,甚至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见对方神色有所松动,心中狂喜不已,然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轻笑道:“刘小姐一看就是聪明人,不妨猜猜本公子的心意?”
“公子这般贵人的所思所想,岂是我一个普通民妇能猜到的。”刘怜儿抚了抚肿的老高的脸颊,苦笑道:“公子不妨直说,如果民妇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很好。”见刘怜儿这般识时务,冷元凌也不再跟她绕什么弯子,直截了当道:“据本公子所知,令堂曾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接生婆,二十年前,淮阳侯夫人生产时,便是由令堂来接生的,对么?”
听到冷元凌的话,刘怜儿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异样之色,旋即微微摇头道:“公子所言不错,家母做了大半辈子的接生婆,京城中经由她手出声的婴儿少说也有上百人,其中不乏王公贵族子弟,所以……淮阳侯世子是否为家母所接生,实在是记不清了。”
刘怜儿眼中那抹异样神色,当然逃不过冷元凌的眼睛,他淡淡一笑,不紧不慢道:“是么?”
“自然是,民妇如何敢欺瞒公子。”刘怜儿连忙垂手道。
刘怜儿的话让冷元凌颇为恼怒,但他并没有发作,而是好声好气地继续道:“本公子或许没有别的本事,但自问看人还是挺准的,我对刘小姐以诚相待,你却拿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来应付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民妇没有……”
不等刘怜儿把话说完,冷元凌已是打断她的话,“刘小姐,本公子不知道你为何对那件事讳莫如深,但是人呢,总要先为自己考虑,就算你真的不在乎生死,但你儿子还那样小,你总不至于要眼睁睁看着他身首异处吧?”
他冷元凌可不是什么心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