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现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三房的铺子,就是老夫人亲自交由薛玉初打理着。
所以,即便她心中有多大的妒忌,也不能继续当着老夫人的面,翻这笔旧账,否则的话,迟早是要惹老夫人不高兴的。
而这薛玉欢竟当众说出这话来,简直是想要将她推向火海之中啊!
李氏心中暗暗骂着庶女果然低贱,面上又对着老夫人喊冤:“母亲大人,天地可鉴啊,我未曾教过她说这些话,我也知颜儿没什么经商本事,只想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就行,其他的,我别无惦记啊!”
“玉欢生母不见多年,你就是她母亲,应要悉心教导,而非如此的口无遮拦。”老太太也是有些生气了,到没怪罪薛玉欢的口无遮拦,反而觉得是李氏未曾教导好她,才惹得今日局面。
李氏被说的冤枉,但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将委屈吞在肚子里,对着老夫人连连说是。
就在众人都以为此事该过去了的时候,没成想,这薛玉欢似乎开始有些得理不饶人了起来。
她一脸坦然的走向前去,跪在老太太面前,铿锵有力道:“欢儿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何况家母也曾说过,尊卑有序,二姐姐是家中长女,一切好的,理应都由她先挑。”
薛玉欢这话一出,原本就热闹非凡的前院,一下子像是炸了锅的蚂蚁一样。
而薛玉颜听后,更是气急败坏,连大家闺秀的端庄样子都不装下去了,指着薛玉欢便大吼道:“你这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
她正欲继续骂着,老夫人忽然厉声喝道:“住口,你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有没有一点长姐的样子!”
被老太太呵斥的薛玉颜,讪讪的闭上了嘴,但心中还是有所不服,“祖母,是她诬蔑我,所以我才,才一时气上头。”
“好了,玉欢,我念你生母不在,又带有南疆血脉,生性叛逆,便不罚你今日之失,不过,下不为例!”
老夫人无意再与她们在这件事上争辩,让杜氏亲口承认是自己将铺子转给薛玉初,也是想警告这些人,少打铺子的主意。
可着实也是没想到,这中途居然冒出了薛玉欢。
言语过失的薛玉欢,哪有表面上那样的简单。
在大房陷入闹剧中时,薛玉初则是在悄悄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薛玉欢。
她一脸冷漠的跪在那里,即便整个的闹剧,由她而起,可她的神色却没有一点的变化,但这人的眼神中,带有异样的光,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只是在祖母说完那番话后,她眼中的光,又不见了。
薛玉初自然能看得出来,她在大房那边的日子,过的并不好,虽说她是庶女,但是好歹是大伯的女儿,又是在丞相府中,并不缺她吃喝穿用。
可她身穿暗灰色的布料,袖口处还有明显的补丁,真是连丞相府中下人的穿着都不如。
难怪她要搅这局,不管能不能将李氏和薛玉颜拖下水,只要能够让她们感受到胆战心惊,或者恶心她们一下,她估计都是心满意足的。
“初姐儿,这是绸缎庄那里的地契,你可要收好了!”老太太看着薛玉初一回来,就望着远处出了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呢,便将手中的地契都递给了她。
薛玉初拿到地契后,看着地契,纤长的手指不停地在纸上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