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圣上怎么会重用丞相大人?”
“我听说丞相大人把薛大人的嫡女给关到地牢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
“薛大人真是挺惨的,摊上这么个铁面无私的兄弟。”
好像有人发现了薛彦闻,一群官员立刻就作鸟兽散了。
薛彦闻面不改色地往前走,心里却在默念,“薛彦书,薛玉初,既然你们让我没了脸面,那你们也别想好活。”
但是薛彦闻只是一个五品工部郎中,他筹谋了数日也没有谋划出万全的办法,看着李氏日日憔悴,他又何尝不是日日饱受煎熬。
一天下午,吏部尚书陈远明去了薛彦闻府上。
“陈大人,哪阵风把您给刮来啦,真令寒舍蓬荜生辉啊。”薛彦闻连忙迎了出去。
“薛大人客气了,只是这几日事务繁忙,好不容易休沐,特地带上两瓶好酒,薛大人可否赏脸一叙啊?”陈远明提着两罐酒,自来熟一样进了薛府大宅。
“何来赏脸一说啊,来人,备上酒席,我今日与陈大人一醉方休。”
薛彦闻不知陈大人为何要与他攀交情,但是也得罪不起,只好吩咐下去。
酒酣之时,陈远明拍着薛彦闻的肩膀哭诉道,“贤弟啊,你是不知道,我近几日来真是夜夜难寐啊,每次醒来枕头上都是一大把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孝啊。”
“敢问陈大人为何事忧心啊?”薛彦闻隐隐猜出这位陈大人应该是有事来求他。
“不瞒你说,我今日来就是为求贤弟在丞相面前美言几句,江南吏治积患日深,眼看到了三年一次的大考,我这个吏部尚书却拿不出具体的方案。这要是办砸了,我头上这顶乌纱帽估计也就没有了。”陈大人弯弯绕绕终于道出了实情。
“陈大人的意思是?”薛彦闻在心里左右盘算,进一步打探道。
“若是我想从中做做手脚,怕是只有贤弟可以从中斡旋,只要贤弟能让丞相大人不参我一本,皇上必然不会察觉。事成之后,好处自然少不了贤弟。”
“陈大人怕是找错人了,如今明眼人都知道我兄弟不和,我这时去帮你,恐怕只会帮倒忙。”薛彦闻一口回绝,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把薛彦书拉下水。
“贤弟和丞相手足情深,俗话都说长兄如父,丞相大人一定会念及这些年的兄弟之情。”陈大人一脸恳切。
只是薛彦闻却变了脸色“陈大人慎言啊,薛彦书把小女打入地牢,可丝毫没给过我情面,再者考核吏治至关重要,混淆圣听可是死罪啊。”
陈大人似乎没有想到薛彦闻会倒打一耙,面上着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薛彦闻心里都快乐开了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靠近陈大人低语几句。
陈大人的脸色缓解了几分,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薛彦闻。
“此事可行?”
“陈大人放心,您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而且我二弟自从政以来从无差错,区区小事,您还可陪伴左右,将来碰到类似的情况,大人会定会胸有成竹!”
“只是……”陈大人还在犹豫。
“陈大人,兹事体大,须得早做筹谋,江南之事积患日深恐怕陈大人的功劳不小吧。到时,皇上怪罪下来,只怕丢的就不是乌纱帽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