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道是那个混蛋在陷害顾小将军,如此奸险狡诈之徒,可别让我知道!”薛彦书气得胡子都在乱抖。
这时,江离蹬蹬地从府外一路小跑过来。
“玉初妹妹?最近街上一直流传顾寒落为非作歹,强欺民女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一路过来看见有路人听到顾寒落这三个字,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薛玉初心里五味杂陈。
江离看着薛玉初不说话,还以为她伤心了,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里因为小跑冒出的汗。
转头,抱住了薛玉初的胳膊。
“玉初妹妹,你先别担心,现在还只是传言,我已经吩咐下人去调查了。”
“就算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被他欺负的!”
江离的力度紧了紧,拉得薛玉初整个身体就朝她那边靠了过去。
薛玉初哭笑不得,把胳膊往外抽了抽,反倒被江离扣得更紧了。
无奈,只能由着她来。
“江姐姐,你有所不知,这几日寒落哥哥每日在军营中操练,结束后都会来丞相府与爹爹论事,抑或教我练箭,这传言定然是假的。”
这句话来来回回说了好几次了。
原先是和碧桃说,再后来是黄杏。
总之能在她旁边说话的这几日都来提醒她。
算上江离,已经不下十次。
薛玉初每次都耐心地去解释,可是耐心怎么能堵住悠悠众口呢?
而且,这几日顾寒落都没有来过丞相府。
想来心底也是不好受的吧。
薛玉初眼睛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那顾寒落怎么不把那罪魁祸首抓起来啊!”江离没有注意到薛玉初落寞的神色。
江离的性格本来就是大大咧咧,情绪也转换地快。
刚刚还生气顾寒落强抢民女,现在已经和顾寒落站在同一阵营了。
一直没出声的薛彦书这时开口了,“初姐儿放心,清者自清,爹爹已经派人下去调查了,不日便还顾小将军一个清白!”
江离这才发觉薛彦书也在,缩了缩脖子,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里默念,“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见到当朝宰相居然没有礼数,还对人家的女儿拉拉扯扯,江离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壮壮胆,“民女拜见丞相大人,方才一时情急,未曾发觉大人在此处,请大人赎罪。”
薛彦书似乎没想到江离能说出这话来,毕竟两次见面都觉得江离此人无视立法,甚是洒脱。
不过念在她毕竟初姐儿的朋友,一些特权也是可以有的。
薛彦书也没有怪她礼数不周。
薛玉初很想开口说,顾寒落被冤枉的罪魁祸首是顾明帆,将军府的庶子,顾寒落的弟弟!
可是她还没有证据,也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先憋着。
这几日顾寒落几乎没有来过丞相府,薛玉初有点担心他。
寻了个由头把江离打发走,就绕路到了将军府。
门口的小厮都认识她,三两步将她引去了顾寒落的院子。
她去时,顾寒落正在练剑。
院落里种着的槐树花开的正艳。
只是顾寒落的剑风所及之处都是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