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谷主会对自己方才的经历感兴趣,尚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师父,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为师不生气,你身有绝技,是该好好展示一番。你非池中之物,跟着为师着实是委屈你了。”
说到这里,谷主不由地抚摸着尚山的头,甚是宠溺的样子。
犹记得,多年前,尚且年幼的尚山碰上了自己,念他孤苦无依,便收他为徒。
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而且有一身的本领。
谷主也渐渐地发现,他的特别之处,不想过多的束缚尚山了。
“师父没有委屈尚山,能跟着师父学艺,那是尚山的福气。”
不知为何,想起了幼时的种种,尚山就有感而发,眼圈都开始红了。
“好了,为师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
谷主见状,忙摆了摆手,起身就离开了尚山的身边。
尚山在谷主离开之后,才从身上掏出了那柄短刀,上面还沾染着猩红的血迹。
这柄短刀,正是方才结束浮云阁那几个人的那柄。
尚山用帕子擦了上面的鲜血,将帕子扔到了火盆里面燃烧殆尽了。
那些包藏祸心的人,就不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们想要干什么,尚山不想去追究,可要利用百姓造反,他第一个不答应。
“我怎么回来的?”
薛玉初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堂屋里面坐着的尚山,好奇的问了起来。
“我并不知,你想要留在乌霞镇,我和师傅都不曾阻止,所以也不会带着你回来的。”
收好了手里的短刀,再次放进了怀里,尚山冷漠地回答着她。
似乎她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惹得尚山有些不痛快了。
“我……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只是想要帮助那些病患罢了。”
薛玉初知道尚山在为自己的冒险生气,不好意思地道着歉。
想必送自己回来的是顾寒落,薛玉初便安心了。
不知道顾寒落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不要被陆淮安责难才行。
“你心里惦记着顾小将军?不是为了帮百姓,而是为他而来的吧?”
“你身上有血迹!”
尚山才问起薛玉初,却不知薛玉初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忙大喊了起来。
生怕自己的事情被薛玉初知道,尚山掖好了自己的衣服,解释道:“采药不小心伤了手,不碍事的。”
“那你可得小心一些才是,若是伤了自己,谷主可会心疼的。”
明知道他在说谎,可薛玉初并未指出,笑着对他说完,便回到房中去了。
百花谷主所研制的药方都无法救治瘟疫,那么她也得为那些百姓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薛玉初就拿出了自己的医书,开始仔细地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发白,远处的鸡鸣提醒着薛玉初,新的一天到来了。
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将自己抄写的一些药材配伍收好,准备等谷主和尚山醒了自己,让他们好好看下。
可等到日上三竿,薛玉初也没有看到他们出现。
不由地,她就敲响了谷主和尚书的房门。
两人皆是没有应答,意识到不对劲的薛玉初,忙推开了门,看到房间压根就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