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蛮你来了,这么快……”
抱着软垫靠枕正要进来的阿蛮:“……”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抱枕太高,遮住了眼,要不然她才不会这个时候闯进来的好不好?
她又不是傻子更不是愣子!
她要怎么解释两位主子才信啊!
眼瞅着王爷的脸比锅底还黑,阿蛮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她一刻都不敢多待,然后果断转身就跑,跑的那叫一个快啊,一副被狗撵的架势。
翩翩嘴角一阵抽搐:“……”
阿蛮,你倒是把靠枕给留下来啊。
阿蛮是走了,不过翩翩也不好意思再往赵清明身边凑了,还十分此地无银地跟赵清明保持相当远的距离,连余光都不敢往赵清明那边瞄一下。
花房里头一片寂静,这寂静叫翩翩浑身上下不自在,正想着要怎么才能打破这股子令人窒息又尴尬的寂静,结果就瞅着福伯走了进来。
太好了!
福伯可比阿蛮那丫头会挑时候多了!
翩翩激动得简直要哭了,对福伯也相当热情,主动跟福伯打招呼:“福伯来了。”
“是是是,奴才来了,”福伯一脸受宠若惊,可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又赶紧沉下了脸,然后躬身跟翩翩禀报道,“启禀王妃,刚刚得到消息,令兄于半月之前,在冀北坠崖而亡。”
“什么?”翩翩顿时一惊,“鹿行文……死了?”
这消息着实太意外了,翩翩自是吓了一跳,不过赵清明却并不觉得意外,鹿行文之前一直在积极主动地找死,如今真的死了,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福伯点头道:“回王妃的话,鹿行文的确死了。”
翩翩半晌才反应过来,当然了,她对于鹿行文的死也就只是觉得意外而已,并不会感到难过,不过有一点她很是想不明白。
“鹿行文好端端地去冀北做什么?”翩翩颇为不解。
福伯摇摇头:“这个奴才也不明白,不过奴才听御林军的侍卫说,鹿行文死的时候,身上足足揣着一千八百两的银票呢。”
福伯这么一说,翩翩就咂摸出味儿来了:“他这是带着银子想跑路不成?难不成他顶这个卖妹求银的恶名在京师待不下去了?还是他担心有一天鹿盈盈杀回京师来跟他拼命?”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有些牵强啊,鹿行文能干出为了聘礼把妹妹嫁给四十多岁、死了三个婆娘的老男人的龌龊事儿,必然是脸皮够厚,又怎怕被骂?再说了,鹿盈盈这都嫁人了,还怎么能跟鹿行文拼得了命?就算她想,那老男人也指定不许啊!鹿盈盈要是闹将起来,影响了段家的名声,说不定还要遭受磋磨呢。
鹿盈盈虽然人讨厌,但是却是个胆子小的,闹是不敢闹的,最多也就是在心里咒骂。
所以鹿行文为什么在鹿盈盈成亲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带着银子跑路?
瞧着架势,是连鹿府都整个给扔了不管呢,活脱脱一副丧家之犬的德行。
赵清明却没有想鹿行文死不死的事儿,而是再想另一桩事儿……
“这是御林军的侍卫特地过来告知的?”赵清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