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嘣!”
赵清明再次痛苦地捂着了嘴,然后再次吐出来了个铜钱,刚好磕在同一个位置,王爷大人简直有点儿痛不欲生。
“到底……放了多少铜钱进去?”赵清明捂着嘴痛苦发问。
翩翩忍着不笑,用很是羡慕地语气跟赵清明道:“你看你运道多好,接连吃到两个铜钱,我就不如你多了,到现在还一个没吃到呢!”
赵清明嘴角一阵抽搐:“……我其实并不想要这么多好运道……”
“呸呸呸!大初一什么不吉利的话都敢说?!”翩翩忙不迭打断他,连连啐了三口,然后沉着脸跟赵清明道,“赶紧吃饺子,不许再胡说八道!”
赵清明哪里敢反驳翩翩,不过却都有点儿不敢吃饺子了,筷子在饺子上戳好几下,确定没铜钱,这才敢夹起来往嘴里送,翩翩暗暗叹了口气儿,又把之前偷摸摸放过的那个饺子再悄默默地给夹回来。
两人正吃饺子呢,福伯笑盈盈地进来了,单看他这红光满面的模样,便就知道一定是有好消息。
“启禀王爷王妃,将将王府外头的御林军侍卫减了一半人数了。”
“真的?”翩翩又惊又喜,忙得放下了筷子,“是万岁爷的意思?”
福伯点点头,道:“回王妃的话,确是万岁爷的意思。”
“太好了!”翩翩激动不已,对赵清明道,“赵清明,我就说万岁爷对你的态度跟从前肯定不一样吧?你还不信!”
赵清明含笑道:“我信,没说不信。”
福伯觉得自己着实碍眼,不过事儿还没禀报完呢,所以只得继续没眼色地杵在两位主子面前,然后又道:“启禀主子,安王府、陈贵妃还有卫国公府前后都送了礼物过来,不过除了安王府的礼物之外,陈贵妃跟卫国公府的礼物,奴才并不敢收,已经给退回了。”
赵清明闻言,点头道:“做的不错,就当如此。”
“多谢主子,”福伯躬身道,“那奴才就不搅扰两位主子用膳了。”
福伯甫一退下,翩翩就忍不住跟赵清明道:“安王府也就罢了,安王殿下一向记挂你,之前中秋也给咱们送过礼物,可是陈贵妃跟卫国公府这礼物却送的如此突然,他们的消息倒灵,知道万岁爷对你转变了态度,便就迫不及待上赶着给咱们送礼物了,这是要跟你拉近关系吗?”
赵清明摇摇头道:“陈贵妃一贯跟我与兄长没什么往来,此次派人送礼物过来,十有八..九是为了给皇后难堪,并不是真的要与我拉近关系,至于卫国公府……”
说到这里,赵清明顿了顿,眉头微皱,似乎也想不明白,半晌才摇头道:“卫老国公虽是我亲外祖父,可是他与我们兄弟并不亲近,卫国公府上下也恪守外祖父定下的规矩,从来不与外人结交,即便是安王府以及我们宁王府,卫国公府也是极力避开,这冷不丁地送礼物上门,我也是没想到,觉得十分诧异。”
翩翩听赵清明这么说,自是十分纳闷:“卫老国公的脾气竟这般古怪?连你跟安王殿下都不亲近?你们可是他的亲外孙啊。”
从前,赵清明也觉得外祖父脾气古怪,普天之下哪里有这样的外祖父?非但对亲生外孙如此淡漠疏离,就是对自己的亲生子女也是一般,甚至更甚,卫老国公把自己的子孙个个都撵到外头为官,不许他们跟京师官员往来,也不许他们想着回京为官,在这一点上,卫老国公的坚持简直固执可怕,连万岁爷都拿他没办法。
这样的卫老国公,自然是古怪的,也是让人不敢靠近的。
不过后来,眼睛瞎了被幽禁之后,赵清明倒是看透了许多自己从前看不透的人和事。
他从前觉得外祖父十分固执又古怪,如今倒是觉得外祖父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