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赵清明面色不变,还算正常,先给翩翩宽心,道:“就算去猎场,也不是个个都需要下猎场的,大夏皇室祖上就有规矩,凡是春猎秋狩,天家子弟都需到场,即便是幼子也许到场观摩,并非一定要上场。”
“可那是针对年幼的皇子,你……”翩翩看着赵清明,都说不下去了,心里是为赵清明委屈极了。
赵清明知道翩翩的想法,当下继续宽慰:“没事儿的翩翩,父皇还能想起我,这终归是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啊?她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好在哪里?
翩翩嘟着嘴,却也不好把话说出口,生怕刺了赵清明的心。
赵清明又问福伯:“除了我之外,父皇可还叫了别的皇子参加春猎吗?”
福伯一怔,别的皇子?
主子指的是……三皇子吗?
福伯赶紧摇摇头:“回主子的话,圣旨里头没有提别的皇子,那公公除了宣旨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完了就甩袖子走人了。”
“行了,知道了,你退下吧。”
福伯却还满心忧虑:“主子,这春猎您是……非去不可吗?”
“嗯,非去不可。”赵清明没再多说,摆摆手,叫福伯退下了,福伯一步一叹气地出了花园。
眼看着福伯走远,翩翩也忍不住开口问道:“真的就非去不可?你明明去猎场就不方便,你若是上书跟万岁爷言明的话,万岁爷应该不会强人所难吧?”
赵清明嗤笑道:“父皇难道不知道我去猎场不方便?可他还是下了这道旨意,可见是并不在意我方便不方便,我若是还上书推着不去,你说父皇会不会生气?”
翩翩觉得心里堵得实在难受,明明刚才还心情大好,可是现在站在这满处春花的园子里,翩翩却觉得跟身处三九严寒似的。
“万岁爷他怎么就不肯放过你呢?非要折磨你呢?”翩翩就不明白了,“他之前不还是已经对你转了态度,对你变好了吗?这才过去多久,他怎得又要为难你了?”
“也不尽是为难,”赵清明沉声道,“让我跟别的皇子一道参加春猎,那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我这个宁王又回归众人视野了。”
翩翩一怔,随即就明白了,可是又有些将信将疑:“你的意思是,万岁爷这是利用此次春猎的机会,让你重新回归众人视野、继而给你解禁?”
“有这个可能。”
“那皇后娘娘跟三皇子呢?难道他们会同意?”翩翩追问,“他们早就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你而后快,怎么会允许万岁爷对你网开一面呢?他们不会闹起来?”
“所以我刚才才会问,父皇此次春猎会不会也一道叫上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