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故意引三皇子去你那儿的?这明显显是想一举要了你跟三皇子两条性命,而且还要让你背上这个罪名!”赵清暄自是怒火滔天,蓦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随即又冷声问道,“那引三皇子前往你宫苑的侍卫呢?他的底细你都查清楚了吗?”
赵清明闻言,摇了摇头:“他被烧死了,当时便是他前往佛堂查看火情的,他也是第一个被烧死的,从一个死人身上,又能获得了什么线索呢?”
那侍卫不仅仅被烧成了焦炭,更是个无父无母底子比白纸都干净的,从前赵清明觉得这样底细干净的人用着放心,可这样的人一旦有了异心,却更是麻烦可怕,若非他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赵清明又怎么可能三年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清暄闻言,不由眉头紧皱:“他到底是谁的人?”
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竟然敢一举杀害两位皇子,而且还险些成功……
不,应该是成功了。
那一场大火将二皇子、三皇子的前程都给烧没了,这对于皇子而言,便就是彻彻底底毁了人生,从这个角度说,或许这比直接要命还要狠毒。
赵清明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谁,要害他跟三皇子。
“这人不仅想要还我跟三皇子,他还想害大哥,”赵清明又道,“利用这场大火,让皇后与邓氏一门对我跟大哥恨之入骨,我被父皇囚禁三年,皇后与邓氏一门再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能对我做什么,想来这三年大哥过得也不太平,皇后跟邓氏一门只怕没少找大哥麻烦吧?”
可不是吗?
这三年,赵清暄哪里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失去了赵清明这个最信任的臂膀,面对着皇后跟邓氏一门阴招,赵清暄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战,还要留心其他人的落井下石,真可谓是疲于应付。
回望过去的三年,赵清暄也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谁要设这样的毒计,陷害二皇子、三皇子,间接也陷害他呢?
谁又能从中得益呢?
赵清暄有些拿不定主意,半晌才迟疑着开口问道:“莫非是……陈贵妃?”
这三年,也就陈贵妃看上去似乎从那场大火得益,将协理六宫之权紧握手中,而且要是皇后跟邓氏一门跟大皇子拼个鱼死网破的话,那可不就是她跟四皇子渔翁得利了吗?
可是,赵清暄又觉得不是陈贵妃。
赵清明也觉得不是,摇摇头道:“陈贵妃是有野心,却未必有这样的谋虑和狠毒,否则的话,当年先一步产子被册立为后的人,哪里还轮得到皇后?”
赵清暄觉得赵清明说的对,点了点头,可是眉头却也皱的更紧了:“那会是谁呢?”
是啊,会是谁呢?
这三年中,似乎并没有谁因为那场大火得利,而且胆敢对皇子下手,那必然是出自天家人之手,甚至还牵扯别的皇子,刨除陈贵妃之外,那便就只剩下五皇子了,可是五皇子……
三年前,兰妃娘娘尚在人世,当时还怀有身孕,若是她野心膨胀,要为儿子开道的话,的确是有这个动机的,但是有动机却未必就能成事,尤其是兰妃,除了一个做太医院院首的兄长之外,再无其他助力,她怎么可能设计出如此精妙的毒计?又是怎么买通赵清明身边的侍卫、不惜为她卖命的?
而且那场大火之后,赵清明是被人在外堂发现的,所以当时必然有人先一步进入现场,将昏迷过去的赵清明挪到外堂,造出他外逃的假象,而此人又是谁?兰妃一个足不出户的后宫妇人,真的能买通这许多人?隔空在皇陵行宫设计出这一场天衣无缝的走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