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治好三皇子的脑疾!
皇后越想就越觉得激动,不自觉地就坐直了身子,她脑中迅速地盘算着给三皇子治病的事儿,想来想去,到底还得要拜托娘家那边,要是没有兄长邓渊相助的话,还真是成不了事儿。
所以,少不得要低头去求兄长了。
一想到兄长竟然软骨头打起了退堂鼓,而自己这个堂堂皇后竟然要跟臣子低头,皇后就觉得气闷到了极点,可是为了皇儿,她也只能忍辱负重了。
“等会子天黑去一趟邓府,知会一声,说是本宫明日想见一见夫人。”皇后唤来一位宫人,吩咐道。
宫人忙得躬身答应:“是,奴婢遵命!”
那宫人退下之后,皇后想了想,又叫人取了几样事先做好的首饰给芳贵人送过去,一道送过去的还有一位年迈的嬷嬷,也是皇后一早找来的宫里的老人儿,派她过去给芳佳梳妆。
芳佳虽然近来虽然不如从前得万岁爷宠爱,可是万岁爷对别的女人也都淡淡的,皇后觉得刻意照着先后的模样装扮芳佳,应该还是能博万岁爷欢心的,要是芳佳能在万岁爷跟前说上话,那自然对她跟大皇子大有裨益。
……
陈贵妃坐在蓬松的鹅羽软垫上,一边拢着茶听戏,一边懒洋洋地问身边的宫人:“皇后又派人去邓府了?”
那宫女儿随即道:“回娘娘的话,小六子瞧得真真儿的,皇后身边的婉月天擦黑的时候,溜出宫去的邓府,眨巴眼儿的功夫就回来了。”
“呵,皇后可真是心急,万岁爷这才让礼部给两位皇子选封号呢,皇后就坐不住了,”陈贵妃一脸讥诮,抿了口茶,靠着软枕,慵懒地道,“你倒是说说,皇后娘娘缘何坐不住呢?”
那宫女儿脸上三分不屑七分欢喜,跟陈贵妃道:“回娘娘的话,皇后娘娘肯定是在担心万岁爷会把三皇子外放出京呗,所以这才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其实照奴婢说啊,皇后娘娘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就三皇子那张跟鬼差不多的脸,还妄想继承大统?皇后娘娘真是痴人说梦!”
“可不是吗?皇后娘娘也真是可怜,只怕是没听过这出《南柯记》呢。”
陈贵妃“啧啧”两声,看着戏台上越发热闹的《南柯记》,看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儿,过了半晌,陈贵妃突然又慢悠悠地道:“说起来脸毁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脑子好使就成,从前也不是没有天生貌丑的君王,只是啊,本宫可听说了,三皇子如今的脾气可不大好,据说发起脾气来,那真是六亲不认、畜生一般,这样的人继承大统,呵,那就不大合适了吧。”
那宫女儿四下看看,然后凑到陈贵妃耳畔道:“娘娘所言极是,皇后宫里三不五时就要选新宫人进去伺候,虽然一直做得低调,可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有人亲眼所言,皇后宫里的人,半夜三更往外搬箱子呢!”
这宫女儿说的不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是在女人扎堆的后宫,皇后自诩天衣无缝,可是却也难免没有露马脚的时候,宫女儿说的事儿,陈贵妃亦是早有耳闻,这时候听宫女儿提起此事,陈贵妃便就来了兴致,当下放下茶杯,询问那宫女儿:“之前让你查的事儿可都已经有眉目了吗?”
那宫女忙不迭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这几个月一直都在盯着皇后宫里的动静,期间,皇后宫里拢共朝外抬了五回箱子,都是在后半夜的时候,并不是直接把箱子送出宫去,而是将箱子送到内务府的路公公处,竟路公公手过了明路,这箱子便会第二天混在别的物品里头,一并运出宫去,然后宫外有邓府的人接应,悄默声地将箱子给处理了,不管是皇后宫里的人,还是路公公、邓府的人,行事都相当小心谨慎,奴婢也是盯了好几个月,这才敢来跟娘娘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