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管家提到了王妃,赵清暄的面色更沉了,不过却到底没有再坚持要进去见卫老国公,他冲老管家一声冷哼,然后不再多言,转身重新上马。
“主子,咱们现在是……回府吗?”孙少阙跟在后面,小心翼翼询问。
赵清暄冷着脸,没有回答,孙少阙也不敢再多嘴,默默跟在赵清暄的马后,然后,就一路跟着赵清暄来到了……秦王府。
主子怎得又想着来见秦王了?
是跟秦王在娘娘庙说的那句话有关还是想跟秦王打探方才御书房里头庆幸?
孙少阙拿不定主意,只能默默跟上。
……
秦王前脚才回到秦王府,后脚便就听下人禀报,说是安王来见。
秦王倍感意外,一边叫人去请赵清暄进来,一边还跟虞初心感慨道:“安王这消息还真是灵通,我这才出宫到家,他这就找上门儿来了。”
“想来安王是听了孙少阙的禀报,”虞初心道,一边又问道,“殿下,您说这个时候安王掐着点儿地登门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来跟殿下把酒叙旧的?”
秦王摇摇头,笑道:“只怕不是,我猜安王应是在卫老国公那里吃了闭门羹,所以这才不得已退而求其次来本王这里呢。”
“属下也是这样想的,”虞初心点点头道,一边又好整以暇看着秦王,道,“主子怎么看待卫老国公这一次的突然暴病?”
秦王回想着方才在宫里跟卫老国公见面的场景,挑了挑眉:“是不是真病,还真不好说,那老头子的身子骨的确是算不上好,且年岁也不小了,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儿,可不管卫老国公是真病还是假病,只要他病重的消息一传出,那卫氏一门在外的子孙少不得就要回京侍疾尽孝了,甚至是……奔丧呢。”
虞初心闻言不由一声叹息:“主子,您说卫老国公若是当真一命呜呼,不管是真的活到头儿了,还是想用自己的一条命换万岁爷心软,您说,万岁爷会不会真的心软呢?就此放过安王一家、对安王妃还有腹中孩儿亦是网开一面?”
秦王蹙了蹙眉,沉声道:“万岁爷的心又何尝软过?他的心若是能软的话,当年聿怀太子又如何会暴毙、而他又怎么能稳坐江山?不管卫老国公是否还对他抱以幻想,咱们却是不能了。”
虞初心咂摸出味儿来,朝外面瞄了一眼,然后小声问道:“主子这是打算……将真相告知安王殿下了?”
“万岁爷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对安王动手了,本王这个做王叔的哪儿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到底是看着长大的侄儿,本王能帮一把自然是要帮一把,”秦王叹了口气儿,轻描淡写地道,“到底是大哥留下的独苗儿啊,本王也该给他提个醒儿了。”
“殿下,安王殿下到了。”
“快请。”
很快,下人引着安王进来,秦王忙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着迎了上去:“是清暄来了啊?快进来坐,咱们可真是有日子没见了。”
“见过王叔,”赵清暄忙得冲秦王抱拳施礼,“听说王叔回来了,我就等不及来看王叔了,之前听说王叔在皇陵遇到刺客,我真是担心坏了,赶着就让少阙快马加鞭去保护王叔,如今王叔总算是平安归来,我这悬着的心也总算能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