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贺也不是只有卖力气的本事,他还会烧菜,先前他不在家里的时候,都是赵清明跟翩翩自己做饭,说到做饭,翩翩是个半吊子,也就会做几样糕点,赵清明更是压根儿不会,所以两人难免手忙脚乱,倒是没将自己给饿死,不过却也不能指望饭菜有多可口,冯贺这一回来,两人这才总算是能吃上一口热乎饭了。
只是冯贺也没能伺候他们多久,一天清晨早起给两位主子准备早饭的时候,他一脑袋磕在了灶台上,人便昏了过去,亏得赵清明跟翩翩听到了动静,赶紧去柴房查看,赶紧地把人给拉了起来,架着回了房间,要不然的话,冯贺只怕迟早要被灶台里的火给点了。
“好端端地人怎么就昏过去了?”
翩翩跟赵清明都是惊心不已,虽然从前他们一直都防范着冯贺,但是如今却已然将冯贺视作自己人了,尤其冯贺还是将他们救出火海的救命恩人,他们自然心里感激冯贺,这时候更是担心冯贺。
翩翩看着冯贺苍白的面颊,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伸手覆在了冯贺的额头上,顿时被惊得甩开了手:“呀!他……他额头怎么这般烫?”
赵清明闻言也不由眉头紧蹙,伸手摸了摸冯贺的胳膊,顿时眉头皱的更紧了,跟翩翩道:“他如今浑身都在起高热,若不是着了风寒,只怕就是身上有伤。”
翩翩急的不行:“那怎么办.?这荒烟衰草又人生地不熟的所在,咱们去哪儿给他找郎中?”
这小院儿位于山脚下,本就没几户人家,距离最近的镇子少说也有二三十里地,不管是赵清明这个瞎子,还是翩翩这个瘸子,想要去镇子上寻摸郎中,那都是难如登天,尤其是,他们还压根儿不知道这路要怎么走,也不能确定镇子上是否有郎中。
赵清明也着急,想了想,跟翩翩道:“冯贺前几天是带来药材回来的,你去里头寻几味儿清热去火的药煎了再说。”
“对对对,还有药呢!”
翩翩这才想起来,当下忙不迭地就要去寻摸汤药,又听到赵清明在身后说:“翩翩,找找看有没有酒,若是有先取来,给冯贺擦擦身。”
这法子还是从前翩翩跟赵清明降温时候使的,不过翩翩这时候实在是心慌意乱,所以一时竟没有想起来,倒是赵清明给记了起来。
“好!我这就去找!”翩翩忙不迭点头答应,然后一瘸一拐就去了偏房。
亏得冯贺东西采买得齐全,不但有用得上的药材,还有一坛子的酒,翩翩大喜,先不管药材,当下费劲地抱着那坛子酒,然后就赶紧回去了,将酒打开,倒在碗里,又取来块帕子递给赵清明,道:“那你先给你擦身,我这就去煎药去。”
“行。”赵清明接过帕子点点头道。
翩翩急忙忙地便就去了柴房,亏得冯贺心思周到也买了个药罐,她取了药罐跟药材,正要煎药的时候,却蓦地听到房中传出一声惨叫,是冯贺的声音,翩翩吓了一跳,险些打翻了药罐子,忙得又出了柴房,急忙忙朝房内走,可是想着冯贺此时怕是退了衣裳,便也不好进去,就站在门前,着急问道:“赵清明,是怎么回事?”
赵清明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不过是给冯贺擦后背,才擦两下,冯贺便就开始惨叫了,赵清明又看不见,自是心慌,询问冯贺,冯贺也答不上来,只是一味儿惨叫,赵清明更是心慌,当下也顾不上旁的,对着外头道:“翩翩,你快进来,看看冯贺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