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农田的份额可都是要过我娘亲的手,我就不信你让我娘不痛快,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她幸灾乐祸的看着宋琳琅,那个妇人也是头一回被人这样对着来,所以这会儿眉头紧皱,怒气难忍,眼见着就要为难宋琳琅。
“我好心好意给你解决的好法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穆娅性子是村里公认的好,你呢?大家伙儿都知道你性子不好,还不晓得是谁不知羞耻胡乱勾搭男人!”
正当这位夫人大放厥词的时候,顾微之却一身蓝衣的从远处走来,宋琳琅看见他身上跟自己一身颜色一样的衣服,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是不是?”
穆娅的娘亲看见宋琳琅面色不佳,一言不发,越发的得理不饶人,手指几乎就要点在宋琳琅的脸蛋上。
“这位夫人是穆娅的母亲?正巧,顾某有事想要跟贤伉俪说一说。”
正在此刻,顾微之从后面走来,一句话立刻阻止了穆娅母亲的动作,而他的目光自然也落在了宋琳琅身上,眼里有着一闪即逝的惊艳,但是却瞬间归于平淡。
“一、一白先生。”
说到底,士农工商,读书人的地位还是远比商户出身的穆娅娘亲要高的,就算她心里看不起身体不好的顾微之,但是在公共场合,她还是得给顾微之几分面子的。
“不晓得一白先生有什么事情要对我们夫妇说的?我家穆娅一贯乖巧,还请一白先生不要被宋家姑娘蒙骗,不然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虽然她对顾微之示弱,但是开口的话语入耳暗藏威胁之意,明摆着是要顾微之不要多管闲事,但是顾微之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仍旧冷然开口。
“夫人说笑了,只是前几天令千金在路口有意阻拦顾某,甚至言行不端,言辞有失,不顾男女大防,顾某此来,是想跟夫人说,令千金如此渴望与男子永结同心,不如早些定亲为上。”
此话一出,瞬间在周围的人群里掀起轩然大波,毕竟顾微之从不信口雌黄,这是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他这么一说,几乎就是坐实了穆娅水性杨花。
“一白先生……”
穆娅此刻被顾微之这样当众说出真相,霎时间小脸惨白,泫然欲泣,平日里那些农妇当然不好说什么,但是现在顾微之当众揭短,再加上这时候又是喝满月酒的时候,大家伙都站在一起,就算是穆娅想算账也找不到人。
“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宋琳琅名声不好,穆娅平日里跟她玩的好,又能善良到哪里去?”
“可不是吗,而且穆娅还更过分呢,至少人家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刚才村长夫人还想找宋琳琅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