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琅不骄不躁,冲着徐夫人微微行了个礼:“徐夫人,正因为我知道你是县令夫人,所以才第一个向徐夫人求证。我想,徐夫人应当知道清白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赵老太太口口声声我非是清白之人,逼得我不得不为自己证明清白。”
宋琳琅顿了顿,见赵老太太面有不虞之色,嘴角微微弯起了一个弧度:“所以,我才想向徐夫人这样德行出众的官家太太求一个说法,请徐夫人成全。”
围观的百姓们有人嚷了起来:“宋姑娘别怕!你当时站在台上,还夺魁了,我们都是眼睁睁看着的!县令太太不给你作证,我们给你作证!”
“对,宋姑娘,我们给你作证!这些当官的可都庇佑有钱人,不能相信她!”
徐夫人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她如果今天不签字的话,不知道这些百姓们要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因此,她脸色铁青地接过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宋琳琅接过来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才冲着徐夫人道谢,又对围观的老百姓们道:“多谢各位对我仗义相助,如果将来有需要的话,还请各位为我做个见证。”
宋琳琅又转向了赵牡丹和林一一,道:“牡丹,一一,我接下来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是也不是?”
赵牡丹和林一一齐声道:“是,我们一直在一起,直到夏露的尸体被发现!”
宋琳琅目露感激之色,看着保长写完了,才对赵牡丹和林一一说道:“牡丹,一一,你们帮我写个名字吧。”
“牡丹,不可胡作非为!”赵老太太立马喝止了赵牡丹,“这种事情,你一个没有出阁的小丫头怎么能做呢?快给我回家去!”
赵牡丹却梗着脖子,很是不服气地道:“祖母,琳琅是我的朋友,如今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什么不能帮这个忙?”
许氏也无比坚定地道:“牡丹,你给琳琅做这个见证吧。”
赵老太太顿时对许氏怒目相向:“许氏,你难道要反了不成?”
许氏恭恭敬敬地给赵老太太行了礼:“老太太要责罚儿媳,儿媳甘愿领受。但琳琅是牡丹的好友,牡丹愿意为琳琅做见证,这是她们姊妹之间的情谊,我不能阻止牡丹,也不能眼看着琳琅这样的好孩子受冤屈。”
赵老太太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穆娅赶紧扶住了赵老太太,一面给她顺气,一面对许氏道:“舅母,你怎么成天气外祖母,就不能顺着外祖母她老人家的意思来吗?是不是非要将外祖母气死了,舅母你心里头才高兴?”
许氏面有薄怒:“穆娅,大庭广众之下,还请你慎言!”
趁着这会儿乱糟糟的,赵牡丹和林一一早就在保长所写的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了。
宋琳琅便对赵老太太道:“赵老太太,你一直阻挠我为自己证明清白,也阻挠这些人为我做见证,是因为赵老太太心中发虚吗?还是说,赵老太太你在包庇什么人呢?”
鬼灵精怪的顾弦之就大声嚷嚷道:“是不是在包庇穆姑娘呀?夏露可是穆姑娘的贴身丫头呢,要说琳琅姐姐有嫌疑,那穆姑娘的嫌疑更大。赵老太太,你是在包庇穆姑娘吗?”
“胡说!”
赵老太太怒不可遏,本来要被气昏过去了,这会儿也清醒过来了,看着宋琳琅,冷哼道:“你还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
宋琳琅微微一笑,对穆娅道:“我记得穆娅方才一眼就看出来,夏露手中抓着的这个香囊是我随身之物,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