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食楼在镇里经营多年,掌柜的,我也是瞧见过的,为人正直谨慎。况且,景肆是主攻药膳,不能每日都来用膳,说是抢走食客,倒也只不过是两三顿的光景,比起盈利,不值得一提或者与我为敌。”
苏玉仔细盘算着,说出来的话倒是有理。
“我们暂住在员外府邸里,平日除却景肆的事情,从未与人交恶为敌。”
李景行看苏玉已经有些浅浅睡意,便抱着她到床榻上,看着她的手仍旧自然的勾着自己的脖颈,李景行轻轻笑着,无奈摇头,思索起闹事的人眼眸里的温情瞬间转换为凛冽的冷意。
谁如此这般不知趣,竟然敢找景肆的麻烦!
次日清晨,春红等候在偏院里,见苏玉出来便立刻迎上去。
“又来了?”苏玉便是已经猜测到会是什么局面,并无多少惊讶的询问。
春红颔首,眉眼中倒是也带着几分焦急,“今日那妇人直接坐在景肆门外,若是有人登门便叫嚣着咱们是黑店,说是夫君便是在我们店里用膳以后患上病症,惹得许多生意和宴请的单子都给吓跑了。”
“原本约今日用膳的府邸,也都递了帖子来,说是延期。”
“让我们处理好景肆的事情,再议。我按照您的吩咐,全然将羽牌收回来,且将时辰都给更改。”
“可……这难免也还是影响景肆的,他们若是这般闹下去,该如何是好啊?”
春红急切切的,苏玉也懒得到景肆去看看那泼妇的丑恶嘴脸,说道,“让李伯到府里暂住些时日……”
“景肆挂牌子,让她们守着空铺子去闹吧。不过,总不能让人以为咱们是心虚,除却拿着羽牌的几家府邸需要你亲自登门去将事情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其余的散客,便是写封文书贴在墙上便好。”
苏玉前些日子正巧觉得身体劳累不堪,趁机歇息会儿。
“你倒是宽心,竟然还有闲心在火前翻腾些东西。”许慕寒到后院灶房,瞧着苏玉正熬煮着莲藕排骨汤,拧眉说道。苏玉抬眸看着他,撇去排骨汤的浮沫,盛出清澈的汤递给他,道,“尝尝?清心败火。”
许慕寒叹口气,“还是你喝吧,景肆是你熬出来的心血,难道就不怕那两个妇人给搅浑了?”
“小孩儿,我若是担心,就能够改变些现状么?那两个妇人能够从我景肆门口离开?莫不如潜心钻研些药膳,等能够开张时,用这些来稳固稳固食客们的心。尝尝看……”苏玉挑起一块脆藕,满足眯起眼。
许慕寒闻着扑鼻清香,没忍住尝了一口,眼眸里都是惊艳之意。
“这汤头鲜亮,回味甘甜,肉也是入口嫩滑,当真是极好的药膳!”许慕寒不吝惜的夸赞着。
“还有,我不是小孩!你莫要当我是琪花琪树那般的孩童看待!”许慕寒想起苏玉方才的言论,颇有不满的抗议道,苏玉却懒得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