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离还没有开口,就被突然插进来的人声给打断了。
“你们在说什么好玩的事?”温景铄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人。
“主子。”粟离看见来人,恭敬的拜了,随即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对其说。
孰不知,就在他这番犹豫的时候,温景铄就已看出七七八八,再加之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些个场景,他纵使相信言璃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心中却也泛起一丝不爽。
“言璃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道你不爱我了吗?”温景铄装作楚楚可怜的说道,那眼神就如同被抛弃了一般。
其实温景铄只不过是说了一个简单的问题,言璃月却一时间卡得在那里,她本可以随意敷衍个答案,却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口。
若是说不爱,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若说是爱,岂不就是中了对方的奸计。
这左右着实都有些为难,谁知就在她这样为难之时,温景铄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言行之间,不由得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白凤青和众人的矛盾已经缓和了下来,但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生怕他们为了一己私利而将这事给捅露出去。
不过像饭食这些东西还是需要人去送的,白凤青左思右想,最后将这等大事交给了她相对来说比较信任的玉女去做。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那些人送这么好的饭菜。”玉女吸着鼻子,揉着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臂,喃喃自语道:“主子不是最讨厌他们了吗?”
“这不是玉女吗?”蝶舞突然从小路的另一边走了过来,其实她已经站在那里等了很长时间,但玉女怎么可能知道,她还以为这只是巧合而已。
对方可是白凤青的座上宾,玉女自然是不敢有半分的怠慢,连忙恭敬的行礼道:“见过小姐。”
蝶舞可没有半点小姐的架子,她连忙伸手将对方扶了起来,连声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我怎么能平白受你这大礼。”
玉女却丝毫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她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小姐本就是我们主人的贵客,当然担得起这一拜。”
“好吧。”蝶舞假装偶遇玉女本就是带有目的性的,她怎么可能将时间耽误在这一点小事上,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这是做什么去?”
玉女被问及这个问题时有一瞬间的犹豫,但她还是很诚实的说道:“去给言小姐他们几人送饭。”
“哦,是这样吗?”蝶舞点了点下巴。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思量,白凤青怕是对那些人还有些情谊,否则也没有留他们性命的必要了。
既然他下不去手的话,那就只有由自己来做了。
她的眼中划过一抹厉色,让人感觉心里一寒冷,是时候该下一位猛药了。
“小姐,还有别的事吗?”玉女看对方挡着自己的路,有又许久没有出声,只能壮着胆子颤颤巍巍的唤了一声。
蝶舞迅速的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她眼珠转了转,略有些悲伤的说道:“我只不过是对你和你哥哥感觉有些不公平。”
一提到还在重病着的金童,玉女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对,蝶舞见状,心下一喜,继续挑唆道:“只可惜我们抓到了犯人,却没有惩罚他的权利。”
玉女紧咬着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帮你哥哥报仇吗?”
“我愿意。”蝶舞话音刚落,就听到对方立刻大声的喊叫道:“姑娘有什么方法,尽管说来。”
蝶舞见对方这个态度,脸上笑容变得更加深刻,只见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塞进她的手里。
“如果你下定决心了,就把这东西放在他们的饭菜里,我保证这东西无色无味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
巨大的利益诱惑下,玉女终于经不起这波攻势,只见她思索了半天,才说道:“好,我就听你的。”
蝶舞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玉女虽然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可一想到自己哥哥到现在依旧是昏迷不醒的模样,便狠下心来,找了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将那饭盒打开,将蝶舞给她的毒药撒了进去。
“抱歉,抱歉。”虽然这样做了,但玉女的心中依旧是满满的煎熬,她不住的在心里默念着,起身理了理衣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