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言璃月更加确定了她们是有意要栽赃阿潼,根本就不是阿潼的错。”
“那我问问你,既然这送子观音是个宝贝,总不能大喇喇地摆在路中央,阿潼是我的婢女,平日里只会出入我的院子和一些公共场所,怎么就打碎了你们的送子观音了?”言璃月一问,她们三人神色各异,似乎都在思索着要怎么反驳她。
言清月最先反应过来:“谁知道她怎么就打碎了的?没准平日里你在的时候她规规矩矩的,等你一转背,就暗地里搞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呢?”
分明是你们抓紧了一切可能在暗地里搞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言璃月心里暗暗说。
表面上说的却是:“那好,我们就假设阿潼真的是想做些什么,那我问你,你们的院子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丫鬟家丁,阿潼一个普通的小丫鬟,是怎么潜入进去还能不被人发现的?就算她能想办法潜入院子,又是怎么能靠近那尊送子观音像的?你们说它价值不菲,既是价值不菲,岂会无人看护?”
三人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一时沉默了下来。
“既然三位说不出个所以然,那我就默认你们认为阿潼无罪了,”言璃月说着,就要去解开绑着阿潼的绳索,“今日的这场闹剧,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慢着!”纳兰朱看着眼前好不容易有了杀杀她气焰的机会,不甘心就这样放走了,“她是你的人,你肯定是护着她的。我的送子观音被打碎了不假,我们虽然说不出她是怎么潜进来的,但事实已经是这样了,除非你能证明她没罪,不然,该罚的就是要罚!”
证明?言璃月皱起了眉头,她拿什么证明?找一堆丫鬟家丁说她们看见了阿潼没打碎?既然阿潼能被她们抓住,就说明了阿潼一定是有单独一个人的时间,而这个时间里,没人会为阿潼证明什么,她们也正是想中了这一点,才敢这么理直气壮地栽赃于她。
“怎么?刚才不还是气焰嚣张得很吗?怎么现在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言柔见言璃月不说话,以为是她没办法了,开始冷嘲热讽了起来。
“护短谁都会,关键时刻,还是得看证据。”言清月开口附和。
这句话让她说出来,字面上明明正直得不行,但一经由她的嘴,总让人觉得怪可笑的。
纳兰朱见言璃月久不说话,斜睨着她:“你要是拿不出个说法,那我可就直接动手了,这下人啊,不罚就不长记性,惯不得!”
说着,她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家丁继续去上刑具。
“我看谁敢动!”言璃月用眼神制止了那些人的动作。
“言璃月,我娘好歹现在是一家的主母,你别太目中无人了!”言柔怒目道。
“事情还没说清楚,怎么就行刑了?”言璃月反驳。
言柔冷笑:“你的丫鬟跟你一样,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用点刑,怎么让她说出实话?”
言璃月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她们三人的目的她看得清清楚楚:“用刑来让阿潼招供?你们确定这不是屈打成招?这样得出的供词,能证明什么?”
纳兰朱知道她们理亏,再跟言璃月说下去对她们也没有什么益处,索性无视了她的话,命令那些家丁:“我是一家主母,惩罚一个小小的丫鬟的权力还是有的,给我动手!”
“不准动!”她刚说完,言璃月就喝止道。
家丁们左右为难,不知道是上前好,还是停下好。这种左右为难的局面,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惴惴不安的,生怕主子们一个发怒,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纳兰朱满脸的怒意。
原本她没想到言璃月会为了一个丫鬟公开抵抗自己的,她要的就是杀杀言璃月的威风,打言璃月的丫鬟出口恶气,谁知道还没开始行刑,言璃月就赶了过来制止这一切的发生。
“这件事的起因,不过是你的送子观音被打碎了,是吗?”言璃月问道。
“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让它恢复如初?”纳兰朱不屑地说。
“猜对了,”言璃月说道,“既然是因它而起,那也应当因它而结。若是我能让它复原,那你可要乖乖地把阿潼放了。”
“你骗三岁小孩儿呢?”言柔满脸的不相信,她可从来都没听过碎了的东西还能复原的道理。
“如何?”言璃月无视了她的话,只直视着纳兰朱的目光。
纳兰朱被她盯得不自在,再加上按她刚才所说的逻辑,要是她能把观音像复原,自己还是不放过阿潼的话,传出去谁都会说她纳兰朱恶毒,但如果阻止她复原观音像,那不就摆明了告诉别人她是有意陷害阿潼了?
想了半天,还是只能不情不愿地答道:“可以。”
得了这句话,言璃月立马施法复原了已经是一堆碎片的送子观音,借口道:“这是我早前在卿衍那儿学的一招,没想到今日刚好能派上用场。”
纳兰朱母女看得目瞪口呆,一时竟无力反驳。
只有言璃月知道,这个复原只是暂时的,只能维持一晚上的时间,不过管他呢,先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