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抓住言璃月就不一样了,这言璃月可是让三皇子和太子殿下都神魂颠倒的,连带着言家的地位都跟着水涨船高。
如果她能和言璃月交好,在李家也能有地位一些。
言璃月也被请进了府,在下人的带领下往林婉婉的院子去。
这李舒文尚文,所以这李府也建的颇为雅致。三月的院子里芬芳四溢,尤其是用心培植的三色牡丹。粉色的,黄的,红色,在绿叶簇拥下,那片片尽情舒展的花瓣艳丽至极。
花圃的暗影里,一朵白牡丹幽幽盛开,让人喜之不卷,品味观赏。回廊出来的院门口写着苔芳园,簇簇的牡丹一处挨着一处。
不远处的假山下是流动的湖水,湖面之上建着宽敞的凉亭,宛转雅致的回廊一路延伸,直到那湖心亭的位置。
言璃月跟着下人穿过假山右边的廊道,准备去林婉婉的院子,树影重叠,翡翠一般的绿色在脚边延伸,透出一股绿意生机。
言璃月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安安静静的院子里只有树叶簌簌的声音,不过偶尔还能听到假山下的湖水流入了消水洞中,咚咚地响个不停。
曲径通幽的小道里,阴凉的气息袭来。
看这李府之中,言璃月并未发现有任何怪异的地方,也没发现有妖气,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到了林婉婉所在的院子,在走廊里言璃月见到了走廊另一边的人,梳的还是姑娘家的发饰,身边跟着丫鬟,看样子是李府的小姐,言璃月却感觉到无比的熟悉感。
那边的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于是也抬头与言璃月的眼神撞了个正着,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只是距离隔得有些远,言璃月并没看清她眼底的恨意。
引路的下人见状,对言璃月解释道,“言大小姐,那是我们府的二小姐。”
那边的李红袖又低头和丫鬟说了几句什么,就向着言璃月走来。
“这位可是言大小姐?”李红袖盈盈一拜,面带笑意,语气温和,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言璃月在她走进的时候觉得那种熟悉感更甚了,又想不起到底是哪里熟悉,就一直盯着李红袖看,也没回她的话。
李红袖见言璃月没回答,不由得多叫了几声,“言小姐?言小姐?”
言璃月回过神来,对李红袖抱歉地笑了笑。
“言小姐,可是红袖今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怎地一直盯着红袖看?”语气随意,好似打趣。
“李小姐言重了,只是觉得您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说明我们是一见如故,也是有缘。”看着李红袖落落大方的样子言璃月又觉得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
“言小姐,红袖听嫂嫂说与您十分投缘,可是来看嫂嫂的?”
“正是。”
“那红袖便不打扰了,改日有机会再请言小姐过府一叙,还请言小姐不要嫌弃。红袖先告辞了。”一举一动都体现了大家闺秀的礼仪风范。
不过言璃月还是觉着奇怪,不过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看了看李红袖袅袅婷婷的背影言璃月就去了林婉婉房里。
李红袖走出院子后,感觉那犹如芒刺在背的目光终于不在了才敢稍微松了口气。
没想到言璃月这么多疑,刚刚差点就露馅了,本来是想试试言璃月,没想到差点暴露了身份。还好自从知道言璃月几天前找上了林婉婉她就开始隐藏自己的妖气,这才没让言璃月发现。
看着言璃月离开的方向,李红袖眼底的恨意显露无疑,言璃月,我一定要杀了你,给清淼报仇。
没错,李红袖就是在药王谷逃脱的蝶舞,来到了京城,一直潜伏在李府伺机报仇。蝶舞看着路旁开的正好的牡丹,扯下一朵,碾碎,离开。
这边林婉婉正在吩咐身边的婆子上茶。
“言小姐,尝尝,这是今年新出的碧螺春。”
言璃月看着手中的茶杯,新出的春茶就是不一样,茶叶在水中泡开了,并不是枯黄色,而是鲜嫩的绿色,瞧着就十分喜人,好像还是鲜活的叶子。
轻轻地呷上一口,茶香清冽,唇齿留香。
“李夫人,果然是好茶。可见这不管是什么还是新的要好。”
林婉婉听了言璃月这话神情古怪,明显是想起了李舒文养的外室,可言小姐是不是话里有话?
“言小姐有话但说无妨,不必打哑谜。”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听了一些传闻,想着李夫人与我既然相识一场,想略尽绵薄之力帮帮李夫人。”
言璃月并没有把话挑明,林婉婉也不蠢,当即就打发了一应的丫鬟婆子下去。惆怅道:“别说那皇宫中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就我这官家的后宅也是如此,可我身为女人又能如何?只恨不能自己是个瞎子聋子,少听少看了。”